大火燃起之時,裴大千仍在演武場內練劍。
這門劍法他練了不下千遍,但正是因此,才更是日日不休的練習,因為他想要彌補劍法的缺漏。
只是劍法殘缺是當初那人故意為之,所殘缺之處必然是劍法當中最精妙之處,裴大千除了這門劍法外唯一會的就只有邱家劍法。
邱家劍法平平無奇,精妙招式不提,便是能讓人稱奇的招式都沒有,可以說就算窮極思維,也難以從中得到借鑑來補足這門精妙辛辣的劍法。
裴大千渴求完美,然而現實卻從來都不完美。
正當他持劍兀自唏噓之際,武館中大火熊熊燒起。
“師兄!著火啦!”
一名平時親近的武館弟子前來呼喚裴大千,顯然是知道裴大千有夜裡練劍的習慣。
“怎麼回事?為何起火了?”
裴大千又驚又怒,將劍收回鞘內,大聲喝問道。
“不知道,突然就起火了。”
武館弟子衣服都沒穿,自然也是一無所知,滿臉茫然相對。
“先把火滅掉,我去後面看看。”
留下這句話,裴大千直接提劍朝著後院跑去。
大火燒起來的詭異,再想到半年前賣掉的那件寶物,以及得到的殘缺劍法,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什麼人找上門來了。
而對方透過放火來轉移武館弟子的視線,那麼證明其人手不足,如此一來其可能下手的目標自然就只剩下後院中的邱家人。
當然,這只是一種臆想和揣測,實際情況也許就是意外起火了,但小心終究無大錯。
提劍入得後院,裴大千稍微鬆了口氣,火勢沒有蔓延過來,院落內也是一片靜悄悄的,不似有人趁『亂』『摸』進來。
只是提著的心還未放下,他就再次疑『惑』起來。
外面起火鬧得動靜那麼大,這裡竟然還安安靜靜,無論怎麼想都不合理。
他看了一眼邱長奇的屋子,裡面一片昏黑寧靜,眼中眸光閃爍了兩下,裴大千直接轉身疾走向另一間房屋,那是他與妻子的房屋。
“倩怡。”
他向屋內輕聲呼喚,手裡的窄劍緊握。
砰!
就在這時,裴大千貼耳傾聽的木窗忽然破碎開來,一隻手臂從內抓出。
陡然突變使得裴大千猝不及防,腳下用力一蹬,身形倏地後退,令那隻從屋內探出來的手抓了個空。
“是誰!?”
裴大千驚怒喝道,抓緊手裡長劍目『露』憤然。
這是他和妻子居住的房屋,卻有敵人突然從內出手,聯想到之前的揣測,顯然對方是打算拿他妻子來脅迫他已達到目的。
不得不提,裴大千雖然對邱長奇有素來怨憤,一直都對其將那件寶物賣掉換錢耿耿於懷,以至於在發現情況不對思慮過後都沒有去檢視情況,但是對邱長奇的女兒也即是他的妻子,他卻還是重視的。
“誰也不是。”
高峰臉上帶著面罩,按著裴大千妻子顫抖的肩膀,擋在身前輕輕推著走出房間,在裴大千眼中脫離黑暗,『露』出身形。
“你想要什麼?”
裴大千看了一眼妻子,見其雖然滿面驚慌但並未受到絲毫傷害,微微鬆了口氣,轉目望向高峰開口問道。
此人不報名姓,顯然不想暴『露』身份,因此直接詢問其目的,如此便可以判斷出其來意為何,以及他該如何應對。
高峰聞言一怔,但也想到了可能會有如此展開,手裡攥著對方重視的東西便能對對方予取予求,這是許多故事情節中都有的,雖然會這麼的通常都不是什麼好人,下場也都不好。
“若是你如此配合,倒是能讓我省些力氣,只是……”
說到此處,高峰話語微頓,按在裴大千妻子肩頭的手掌移到了其脖子上。
“只是什麼?!”
裴大千看著高峰的動作眼皮一跳,咬緊牙關面『色』猙獰的問道。
“只是就算你回答我的疑問,但我又該如何判斷你的話是真是假?”
高峰抿著嘴唇十分刻薄的道。
“你想怎麼樣?!”
裴大千聽得出高峰話中隱意,當即怒叫道。
“這就要看你了。”
高峰揚起下巴,神情冷漠道:“還有,你最好不要再大聲喊叫。”
他邊說邊向外走出,幾乎是提著裴大千的妻子,繞過一圈後退到邱長奇的房屋前,反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