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星對於勝負並無執著,雖然方才只是短暫交鋒,勝負還並未徹底決定,他也沒有施展出部的實力,但見高峰收刀後退,他也不拖沓,直接撤身到一旁。
隨著盧劍星下去,高峰的目光看向了靳一川。
“靳小哥,請賜教。”
“啊啊……好!”
靳一川沒想到高峰第二個挑戰的竟然是他,但既然高峰邀戰了,他也不會迴避。
“高兄,一川他……”
“盧兄放心,我會留手的。”
高峰明白盧劍星的顧慮,對他如此說道。
見此,盧劍星也不再多說,只是看著相對而立的靳一川和高峰,神情微微嚴肅,顯然是隨時準備出手分開兩人。
“高大哥,小心了!”
靳一川一雙短刀在手中,一正一反,儼然是走的輕靈快刀路子,而且使用的既然是雙刀,那麼刀法必然不是方才盧劍星的沙場戰刀所能比擬。
因此,在不打算以力道壓制靳一川,以免對方肺癆發作的情況下,高峰不得不凝重起來,畢竟他只是由於五臟導引術調和身肌骨的作用而簡單地會用刀,卻並沒有什麼高明的刀法。
靳一川腳步飛踏衝出,右手反握短刀隱而不發,左手正握短刀輕靈迅捷地揮出。
高峰也連連向前邁步,見靳一川揮刀而至,立刻抬起繡春刀抵擋。
當!
短刀與繡春刀交擊在一起,這聲響還未傳開,靳一川就忽然身形一矮,腳步急促地貼向高峰,右手短刀猛地一撩。
高峰感到危機,立刻頓住腳步,並且狠狠一蹬地,身形當即後撤。
嗤!
短刀從雙腿前方劃過,寒氣猶存,這讓高峰本就略顯濃重的心態更加重了幾分。
是時機,無論是氣力還是敏捷都比他差一籌的靳一川之所以能夠給他造成危機,就是因為把握住了最恰當的進攻時機,高峰眯著雙眼,心中暗道。
這時候,靳一川的短刀再次揮至。
高峰提刀接招。
他也只能接招。
在不使出超乎常人的力量的情況下,面對靳一川環環相接的刀法,高峰只能以同樣強於常人的敏捷閃避,雖然繡春刀不時與靳一川的短刀交鋒,但卻鮮少進攻,大部分都是格擋。
而且即便如此,還是險象連連。
一雙短刀在靳一川的手裡,如同吐信靈蛇的一雙毒牙,每每都能切入高峰防備不到的空隙。
高峰明知靳一川的雙刀通常一在明一在暗,明在引敵,暗在克敵,但是他卻往往無法防住,因為哪刀是明哪刀是暗,並非他所能夠控制的。
因此不得不感慨,練過刀法與沒練過,其間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噹噹!
雙刀斬在高峰的繡春刀上,靳一川開始兩刀同時揮出,然而這卻不是他發現了取勝的好時機,而是他的體力已經漸漸不支了。
高峰見到靳一川面『色』發白,額頭冒出涔涔冷汗,呼吸紊『亂』,當即移步側身,手裡繡春刀刀鋒一轉,以刀背猛地磕開了靳一川再次揮斬來的短刀。
當!~
在噹的一聲清鳴裡,靳一川手裡的雙刀當即脫手而出,劃過一道弧線,落在幾步之外的地面上,翻滾幾下,終於停滯了下來。
靳一川看向自己脫手而出的短刀,終於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很輕的咳嗽。
“到此為止吧,靳小哥的刀法連環相扣,打得我只有招架之能,若是身體健康有力,我就只能認輸了,這一場,算平局如何?”
高峰收刀入鞘,微笑著拱手道。
“多謝高兄手下留情。”
靳一川稍稍恢復了些許,回應道。
他看得出來高峰是壓著實力與他交鋒的,能夠將他大哥盧劍星擊退數步,至少力量上就比他強大許多,足以壓制並擊敗他了,而剛才的交手他卻能夠壓制高峰,這明顯是高峰留手了,此刻自是要道謝。
而對於高峰來說,靳一川帶給他的收穫要比盧劍星大。
應對盧劍星這種重力不重技的對手,他只需要避實擊虛,躲避開盧劍星的朴刀,便能靠著敏捷上的優勢,將其擊潰,而且他的力道並不弱於盧劍星,即便是正面交手,他也是不怵的。
對付靳一川這種技法足夠但力道不足的快刀對手,靠著力道壓制,他同樣能夠取勝,但如此一來便沒有鍛鍊自身的意義了,所以他收斂力道,並未以力壓人。
在於靳一川的交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