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馬市更勝往昔。天子龍顏大悅,當即下詔加封馬躍為丞相,增邑兩千戶。
洛陽東城,丞相府暖閣。
馬躍正愜意地仰躺在錦凳上,這種錦凳是特製的,底下鏤空形如馬桶、有靠背,凳下設地室,置石塊,燒紅,有侍女往石上澆水,蒸汽上湧以燻烤屠夫下體,甚爽。
細碎的腳步聲中,貂蟬(真貂蟬)掀簾入內。
美目輕盈地瞟了馬躍傷痕累累的裸體一眼,貂蟬的眼神裡忽然掠過一絲淡淡的痛惜,說道:“爺,賈大人來了。”
馬躍唔了一聲,一揮手,正半蹲著嬌軀替馬躍捶腿,身上只披一襲薄薄絲縷幾乎形同赤裸的二喬盈盈起身,彎腰向馬躍一鞠躬然後隱入屏風後面消失不見,馬躍這才向貂蟬道:“蟬兒,讓賈大人進來吧。”
貂蟬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不到片刻功夫,竹簾掀處賈詡已經長身入內,向馬躍長長一揖,朗聲道:“詡參見主公。”
“不必多禮。”馬躍抓過一襲長袍往身上一裹就勢在靠墊上斜躺下來,招呼賈詡道,“來。文和過來坐。”
“謝主公。”
賈詡謝過,這才上前兩步入席。與馬躍隔案而坐。
“主公。許昌已經攻下了。”賈詡道,“不過只抓到荀,並未抓到曹操,甚至連曹操麾下的張遼、張、荀攸、許攸、程昱、賈逵、劉曄、藏霸等文官武將也沒有抓到一個。”
馬躍道:“文和以為。曹操和他手下的文官武將是死於亂軍中了呢,還是逃走了?”
賈詡道:據子嚴說起,在最後一次大突圍中,曾經有數十騎曹軍騎兵突出重圍。詡以為,曹操以及麾下的心腹文武很可能已經喬妝成普通騎兵。以瞞天過海之計逃出去了。“
馬躍道:“孤(現在馬躍是涼公了,稱孤道寡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也是這般認為。”
賈詡道:“唉,主公已在許昌城外佈下了天羅地網,沒想到還是讓曹操逃了出去。這廝還真是命大。”
“呵呵。”馬躍笑道。“文和嫌曹操命大,曹操還嫌孤命大呢。三江口、葉城、還有汜水關,孤不也是死裡逃生?彼此彼此爾,曹操如果這麼容易死,那他就不是曹操了。”
真要說起來馬躍對曹操還真有份惺惺相惜的感情。
要不是時勢所迫,馬躍還真想與曹操交個朋友,而且馬躍相信,以兩人地心性很可能會成為莫逆之交!
賈詡喜道:“這麼說,主公是不打算責罰高順將軍了?”
馬躍道:“高順何罪之有?”
“謝主公。”賈詡大喜道,“詡這便去相府外放了高將
“嗯?”馬躍愕然道,“高順已回洛陽?”
賈詡道:“正與子嚴於相府外長跪,向主公負荊請罪。”
“你呀。”馬躍笑著指了指賈詡,說道,“高順、李肅雖然無罪卻也有責,曹操終究還是從他們手中溜走的,這頓跪還是免不了地,就讓他們跪著吧。文和你也先別急著走,孤還有重要地事情與你商議。”
賈詡欣然道:“詡敢不從命。”
馬躍抬頭道:“典韋。”
暖閣外人影一閃,典韋鐵塔般的身影已經掀簾入內,喝問道:“主公有何吩咐?”
馬躍道:“派人去把法正大人請來。”
“遵命。”
典韋轟然應諾,按劍去了。
馬躍又道:“文和,趁孝直未到,孤還有件事想與你商議。”
賈詡道:“主公請講。”
馬躍道:“與曹操一戰,我軍傷亡頗多,尤其句突率領的烏桓狼騎更是傷亡慘重,狼騎將士是烏桓人,按涼州軍律是不能和漢軍將士享受同等撫卹的,可話說回來,這些烏桓將士自上谷始便一直追隨於孤,身經百戰、忠心耿耿,於孤、於三軍將士心中實與族人無異,孤於心不忍啊。”
賈詡臉顯肅然之色,起身向馬躍長長一揖,說道:“主公仁厚,烏桓將士幸甚!涼軍將士幸甚!天下蒼生幸甚!”
“文和坐下說話。”待賈詡重新入席,馬躍才接著說道,“孤有個想法,想與文和議一議。”
賈詡道:“詡洗耳恭聽。”
馬躍道:“孤有意將句突地長子句延陀納為義子,賜姓馬,入漢籍!其餘陣亡烏桓將士之遺孤皆賜漢藉,改姓烏,如此一來,烏桓將士就能與漢軍將士享受同樣的陣亡撫卹了,烏桓、月氏、羌各族勇士方不至於心寒,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肅容道:“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