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沒一會功夫,陳昭就從城裡回來了,身邊只跟著陳鵬,其餘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舅舅!”珠珠噠噠跑過去,抱了陳昭的大腿。 陳昭彎腰,笑呵呵抱起胖丫頭顛了顛,說道,“哎呀,俺家珠珠瘦了,這幾日是不是惦記舅舅沒好好吃飯啊!舅舅給你帶九香居的脆皮鴨了,一會兒給你捲餅吃!” 胖丫頭的大眼睛立刻瞪圓了,小臉上滿滿都是歡喜,她掙扎著下地,嚷著,“我去喊哥哥,一起吃!” 說罷,她就帶著芝麻球往外跑,顯見是要去排房了。 陳昭怕天黑,小丫頭再摔了,結果大黑馬已經溜達了過來。 胖丫頭熟練的爬上院子裡的石凳石桌,然後坐上了馬背。 大黑馬衝著屋裡嗚溜溜叫了一聲,好似在同眾人打招呼,然後就踢踢踏踏馱著胖丫頭出了院子。 陳鵬忍不住驚奇的嚷道,“哎呀,老爺子,咱家的大黑馬好像成精了!哪日聽見它說話,我怕是都覺得是應該的。” 眾人都是聽得哈哈笑,陳昭也是點頭,應道,“確實,這馬太有靈性了。” 老爺子擺手,笑道,“大黑馬和芝麻球都是自小養在家裡的,許是時日久了,也沒人拘束它們,它們慢慢就懂事了。” 說罷,他另起了話頭兒,問道,“你們進城幾日,調查的如何?可有頭緒?” 陳昭眼底閃過一抹狠色,應道,“大叔放心,已經查出一些眉目了。只不過這裡的線索斷了,我要去一趟順德府。” 老爺子點頭,心裡嘆氣,勸道,“如今陳家只有你和瑞陽了,一切以你們的安全為主。畢竟有命在,其餘一切好說。否則怕是瑞陽他娘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們搭上自己去報仇。” “大叔放心,我心裡有數。”陳昭行禮,很感激老爺子這般說。 若不是把他當自家人,誰也不會這般掏心掏肺的勸慰。 “大叔,我南下要尋個藉口和身份,想來想去只有馬販子最合適了。 所以,胡老闆給的那些馬,我要趕走了。原本胡老闆念著咱家們的情分,連我們家車隊都救了,我已經是足夠走運了,這些馬匹該給咱家,我不能要。 但這時候應急,我就厚臉皮一次了。以後,我一定再尋些好東西補償大叔。” “說的什麼外道話!”老爺子難得瞪眼睛,說道,“那些馬匹就是胡老闆送給你的,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都是應該的! 以後不許這樣,自家人哪裡能像做買賣一樣,什麼都講究有去有回啊。情分可不是生意!” 陳昭心裡熱乎乎,趕緊賠禮,“大叔,我錯了,以後肯定不外道了。” 邰三爺也是點頭,“這就對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過,陳掌櫃啊,你這次去南邊要多久回來,有什麼需要搭把手的,一定說話啊。” 陳昭應道,“我也不知道啊,族長大叔,但估計不會太快。所以,一會兒吃過晚飯,我想……我想去姐姐墳頭看看。同她說說話,明日我就出發。” 他想起慘死的姐姐和家裡熟悉的奴僕,有些哽咽。 邰老爺子立刻應道,“好,這事兒是應該的。那裡少有人經過,倒也不怕被發現。雖然沒什麼見不得人,但你多隱藏身份一日,調查起來就方便一日。” 說罷,他喊了劉冬娘,“老二媳婦兒,你挨累一下,做幾個菜,一會兒讓瑞陽舅舅帶去墳頭祭拜瑞陽他娘。” “好啊,爹。正好我發了面,蒸幾個饅頭帶著,再湊四個菜。”劉冬娘應的痛快。 邰繼祖問著,“要不要我去張羅一些紙錢香燭?” “不用,姐夫,我已經買回來了。”陳昭趕緊攔著,他不想邰家人跟著忙碌。 剛回來時候,他遠遠看過墳塋地,周圍清理的很乾淨,沒什麼雜草。 一看就是邰家人沒少去拾掇,照料的很周到。 這份恩情,他怕是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很快,孩子們都聚齊回來了,不等進院子就能聽見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處處熱鬧了三分。 邰永寧第一次見陳昭,免不得又是行禮。 陳昭知道邰家有個讀書種子,卻不知今日會見面,自然沒有準備見面禮。 於是,他扯了腰上的玉佩塞過去。 “大外甥拿著玩兒,等舅舅這次從南邊回來,給你尋些好的紙筆。” 邰永寧看向爺爺,見他老人家點頭,這才恭敬收了玉佩,末了笑著同陳昭央求,“陳舅舅,我不要紙筆,家裡買的儘夠用了。若是您方便,在南邊見到新書,給我捎帶兩本就好。 “泰安這邊文風不盛,先生常感慨這一點。若是有新書,先給先生拿去讀,他一定高興。” 陳昭點頭,立刻應了下來。 這樣喜歡讀書又尊師重道的孩子,真是讓人從心底裡想要疼愛。 很快,飯桌兒就擺好了,老少分了兩桌兒,團團圍坐,連邰三爺和邰永豐都被留了下來,眾人也沒什麼規矩,邊說話邊吃飯,很是熱鬧。 飯後又喝了一碗茶,劉冬孃的供品也準備好,裝進了籃子。 邰老爺子和邰三爺帶著邰繼祖,引著陳昭、陳鵬和陳瑞陽悄悄去了墳塋地。 因為鄭家人都是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