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走人。我說的對不對?”
蕭方輕笑:“大堡主想的天馬行空,妙。”
“今日沈灝已經命人搜查了客棧上上下下,我又料得方斬兒定沒有帶金羽令。想來想去,也只有毒尊你能藏下金羽令了。”芮銘垂了視線,看著蕭方那攏在裡袖裡的雙手,“那就是蕭方的手。”
“哈。”蕭方嗤笑。
“試問,誰人敢去搜蕭方的袖子,誰敢去看蕭方的手。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芮銘道。
“很好很好。”蕭方拍掌,只是那手還在袖子裡,看不清楚,“可是就算您說的是真的吧。那又如何?芮大堡主這半殘的武功,還能拿下我嗎?”
“我不行。”芮銘倒是很乾脆的承認了。
蕭方笑著轉身要走。
接著便聽見有人落在他的身後。
回頭去看。
衛十二已經在院子裡站定。
雙眼沉靜如水。
“但是他可一定不行啊。”芮銘端著酒杯笑道。
蕭方的瞳孔瞬間縮小:“就憑他?”
衛十二緩緩開口:“就憑我。”
“你打不過我。”蕭方搖頭,“就算你打過了方斬兒,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衛十二不驚慌,緩緩從腰間抽出紅色的鞭子,低聲道:“當日在巖洞中,你對我主出手。我便說過,改日定要返還。你想必還記得吧。”
忠犬互毆
57
衛十二低聲道:“當日在巖洞中,你對我主出手。我便說過,改日定要返還。你想必還記得吧。”
說話間,已抽出了纏繞在腰間的紅色長鞭,長鞭緩緩垂地,隨著衛十二的動作,在地上游移。彷彿蛇的芯子一般,寂靜又危險。
“咦?”蕭方也不驚懼,只笑道:“這鞭子好生眼熟啊。”
“此乃紅箭。”衛十二回答。“快如閃電,風馳電掣。”說著,抬手一揮,鞭子在院子裡甩了一下。發出清脆明亮的“噼啪”之聲。聲音彷彿要抽打入人心上似的。
“好,那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紅箭快,還是我的紅袖厲害。”蕭方臉上的笑隱了下去,倒似認真了起來。
芮銘依舊笑著品酒。
院子裡一時靜了下來。
蕭方雙手放於身側,寬大的袖袍微微隨風而動。
衛十二則低垂著眼,長鞭如蛇一般盤轉在他的前方。
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風猛然一大,蕭方突然動了。眨眼間他已從所站之地消失,接著衛十二便聽見耳邊傳來衣袖隨風飛動的聲響,兩隻袖袍彷彿飛廉般朝他撲來。他並不驚慌,也不躲閃。手中長鞭一揚,摩擦著空氣嗡嗡作響,已經繞上了蕭方的袖子。蕭方臉色一沉,雙手一揮,那袖子彷彿水流一般,不知道怎麼的就逃脫了鞭子的纏繞。
衛十二並不罷休,身形一動,已經追了上去,直朝蕭方胸前襲去,霎時間已揮出一片鞭花,鞭鞭致命。
兩人使得都是至柔的武器,遠身攻擊方佔優勢。
以至於一時間,兩人在狹小的院子裡飛來竄去,彷彿月下兩隻蝴蝶,一片紅袖,一朵鞭花,只看的人眼花繚亂。雖然是極兇險的搏鬥,但是在旁人看來,卻恰似一場優美的舞蹈,每一個動作都如行雲流水,賞心悅目之極。
“啪——!”
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鞭響。
接著兩人雙雙落地。
只瞧見蕭方的袖子層層疊疊、疊疊層層,與衛十二的鞭子,一圈圈繞在了一起。鞭子在空中被扯的筆直。
蕭方這才笑吟吟道:“至柔至剛,小夥兒你可曾聽過?可惜可惜,你輸了。”
衛十二倒沒什麼反應,只抬眼看了他袖子一下,問:“飛廉水袖?”
蕭方笑道:“正是飛廉袖。”
“可是我想看你的手。”衛十二平靜的說,話音未落,手裡的那鞭子猛然一僵,接著他竟舉著鞭子彷彿揮劍般揮出,蕭方的袖子瞬間被鋒利的削成了幾片。
“你……”蕭方愣了愣。
“至柔至剛。”衛十二點點頭,“你剛說的。紅箭之所以叫紅箭,便是因為它注入內力後,能變得像劍一般鋒利,堅硬。”
“呵,原來‘箭’是諧音‘劍’啊。”蕭方臉色漸漸沉了,沒有了袖子的衣服顯得十分滑稽,他兩隻蒼白的手,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左手無名指上,赫然帶著一枚碩大的金色戒指,襯托著他那雙慘敗的手,閃閃發光。
金羽令。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