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寡斷的人,早在秦楠設計陷害他們的時候,他便已經動了殺人的心思。如今他們入獄,周博通並不認為他們值得同情,反而深信一個道理,“趁他病要他命。”
而溫柔本身也不是“聖母”,所以她仔細地看了一遍那份資料,便決定將這份資料公之於眾。
溫柔的這個決定讓周博通他們幾人大為讚賞。
他們本就是天之嬌子,是不受任何人威脅的人,但是秦楠卻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他們,他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所以這一次,能夠徹底扳倒她,他們便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而溫柔的脾氣也剛好投了他們的胃口,所以這麼一來,幾人便開始策劃這一次的事情。
這事情要公佈出去,但是怎麼公佈出去也是需要技巧的。
所以第二天,周博通便陪著溫柔找到了路豪生。
路豪生本來因為最近的事情不待見溫柔,可是周博通在旁邊,他也不好做的太過分,只好讓他們兩人都走了進來。而路依琳因為秦楠的事情剛好呆在家裡。
溫柔他們見了都是相視一笑。
路依琳想要上前去打溫柔,卻被周博通給抓住了手腕。
“你最好安靜一點,否則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周博通這麼說著,聲音中透著冷意。
路依琳恨恨地看了溫柔一眼,但是在周博通的面前,她倒真的不敢再耍橫,只是這嘴巴卻不饒人。所以,她一計不成,便生了第二計,“好,我不打人,但是我要罵人你總管不著吧,我就是要罵這個賤人,是她,是她害了我媽媽,害了我全家,賤人,你給我滾出去,我們家裡不歡迎你。”
路依琳這麼罵著,溫柔的臉上卻一片淡然,絲毫不見惱意,周博通則是將溫柔護在身側,防著路依琳的突然襲擊。而路豪生看著這一幕鬧劇,直感覺自己心中越來越煩躁,直吼了一聲讓路依琳不由得停止了叫罵,看著路豪生,眼眶溢著淚。
路豪生吼完之後也後悔了,但是礙於面子,所以他什麼都沒說,拋下路依琳,帶著溫柔等人去了書房。
而溫柔則是冷靜地看著這一幕,嘴角掛著淡淡的嘲諷。
等到路豪生的書房的時候,溫柔讓周博通將那份資料的影印件給路豪生看了。
路豪生越看臉色越是鐵青。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和那個叫做劉勝的男人有染,並且還生了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竟然就是他一直疼愛,一直寵著的路依琳。
對於這個事實,路豪生完全接受不了。他顫抖著手拿著那幾張紙,看著溫柔,“你……你從哪裡得到的這些訊息?”
溫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我從哪裡得到的不要緊,但是如果你對這些資訊表示懷疑的話,你完全可以去問問你的妻子,問問劉勝,我相信他們會願意告訴你的。不過路豪生,我一直以來以為你雖然對不起我媽媽,但還起碼還有一個比較幸福的家庭。
但是卻沒有想到,你連你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真的是可憐可嘆啊,路豪生,我從內心裡看不起你。你為了自己的前途,拋棄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卻將別人的妻子、孩子認作了自己的親人,路豪生,我恨你”
溫柔這是第一次在路豪生的面前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了自己的恨意,而路豪生的臉色灰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心中一片灰暗,剛才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讓他有點承受不住。而溫柔的話更像是一把尖刀一般一下子刺進了他的心臟,讓他連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
而溫柔只是在旁冷冷地看著,看著這個曾經讓媽媽痛苦了一輩子的男人,曾經幫著秦楠害死了自己的男人,曾經剝奪了弟弟繼承路家權利的男人,狠狠地看著,眼神冰冷。
而曾經所有的痛一下子湧上了她的心頭,在她的心頭壓了十多年,壓了一輩子,如今見到他這個模樣,溫柔才終於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
她實在是不願意再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了,所以她拉著周博通走出了路家,看著外邊的天空,一陣恍然。
而路豪生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久久沒有出去。
他使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身子攤在了沙發上,一陣頹然,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似的,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只是曾經的疑惑一個個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他還記得有段時間,自己的妻子總是在下午的時候出去,然後很晚很晚才回來。
他記得他當時問她幹嘛去了,她只是說去拜訪一個老朋友。而他當時也信了,完全沒有往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