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為了表達對她的重視吧。她要是隨便坐輛青帷車進宮,太后和皇后更瞧不起了。
車門關上後,她也不繞彎子,直接問趙佑熙:“那個昭訓和奉儀是怎麼回事?”
趙佑熙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誰呀?”
敢情這位還不知道,俞宛秋拉起車簾想指給他看,發現那兩個人並不在儀仗隊伍裡,招來吳寶順詢問,說在後面的犢車中。看來她沒猜錯,這兩位的身份果然是東宮妃妾。
俞宛秋問吳寶順打聽:“她們是皇上冊封的嗎?”
吳寶順竟然不知道,又招來邱掌正,邱掌正說,東宮原本沒有這二位,是今天早上臨走的時候,太后派人送過來的,她們也是第一次見。
拉上車簾,俞宛秋笑著打趣:“有人冒充你的側妃呢。”
“是嗎?”趙佑熙冷笑起來。前幾天他去慈懿宮給太后請安時,太后是曾讓幾個女人出來拜見他,說都是皇上冊封了的良家子,現在太子妃不在,就讓她們侍奉太子。他當時回道,自己在軍中住宿,太子妃還在靖蘭城坐月子,東宮無主,暫不接納外人。
想不到,太后竟然給他來這手,把她們派出來迎接太子妃,想以這種方式,讓太子妃預設她們的身份,然後跟著混進東宮去。他的太后奶奶和母后。為什麼都這麼喜歡干涉他的生活呢?他和丫頭兩情相悅,到底礙著誰了,非要找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來摻合?
俞宛秋見趙佑熙不表態,以為他接受了太后的安排,一口氣堵在胸口,說話便有些衝:“我是個簡單的人,喜歡簡單的生活,要是家裡弄一堆女人,成天勾心鬥角,爭風吃醋,想起來都可怕!與其那樣煎熬,我情願帶著孩子回蘇城,或者回靖蘭,去普蘭。”見趙佑熙臉色劇變,握住他的手說:“如果你不嫌棄,我還可以繼續當你的朋友,盡我所能支援你,比如,開更多的成衣坊做軍衣,派人去各地收購藥材,徵募大夫,將來,還可以開慈善堂。收養戰爭孤兒。總之,一切作為太子妃該承擔的責任,我都會承擔。只是……”
“只是不再做我的妻子,不再和我共枕而眠,同桌而食,是不是?”
“……”她無法否認,因為她的確就是這個意思。
趙佑熙眼睛都氣紅了,逼視著她問:“那兩個女人是我弄回來的嗎?”
俞宛秋搖頭。
“我有說讓她們進東宮,納她們為妃嗎?”
她再次搖頭。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你憑什麼定我的罪?憑什麼帶著我的孩子回蘇城。回靖蘭,甚至去普蘭?”
“我……”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什麼都不是!只要兩個不相干的女人露一下臉,你立刻甩手走人,真灑脫啊,我身為男人,遠遠比不上你!你都這麼絕情了,我還死活捨不得。”到最後幾句,嗓音都有些變調,俞宛秋剛想說點什麼補救,趙佑熙已經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俞宛秋慌了,她不能讓他就這麼走,那人輕功卓絕,激憤之下,會很快沒影的。急切之中,她無法可想,只能發出一聲驚叫,賭他即使在生氣,也不會罔顧妻兒的安危。
果然,車門猛地被拉開了,去而復返的趙佑熙擔心地問:“怎麼啦?”
“我好難受”,她一面對著夫君裝可憐,一面搖著小搖籃,剛才她叫喚時,小傢伙扁了扁嘴,她趕緊搖著,還好沒哭。
“哪裡不舒服?”
“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益發飽滿的豐盈上,“我心裡難受,因為我說錯了話,無意中傷害了我最心愛的人,我想跟他道歉,求他原諒。”
趙佑熙另一隻放在門把的手也無力地鬆開了,因為那個叫他又愛又恨的人已經撲到他懷裡,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蹭啊蹭的。
理智告訴他。如此可惡的女人,不該輕易原諒,可他的手有自己的意識,早已自動自發地摸向最柔軟的地方。當她的嘴尋找到他的嘴,不斷吮吸他的舌頭時,他全身都像著了火,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她!算起來,他已經有四個多月沒碰過她了,只能在那些分居兩地的寂寞夜裡,一遍遍回憶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和**滋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忍過了四個月。
“可是這裡不行”,有人喘息著在他耳邊求饒似地低語。
真是個可惡的女人!他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擄到軍營去,我們懶得進宮了,反正你也不想去。”
俞宛秋的本意,只是想借著親密動作留住他,這時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