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留痕跡地弄死她。直到我確定自己有這個能力,能將計劃部署周詳,而不露任何痕跡的時候,我才敢下手。整整十年!我每日用劍劃出她的臉,然後刺破。我曾當著他的面展示過這套劍法,這個蠢女人竟然毫無知覺,還一疊聲地誇我的劍法精準,華麗!她一直立志於將我培養成一個最優秀的間諜,甚至不吝將她的經驗傾囊相授。可是沒想到,呵……我卻將這些技能,第一個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寒聲說完,眸中的冷意凝成深潭,那個女人的死,是他十五歲時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年了,可是四年了,這恨意仍然這般深沉。
夏無霜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恨,那個姓薛的,收養他的雲國女子,又是怎樣地給予他傷痕?
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很久之前,她剛去流風軒的時候,曾經觀看過司牧狐的舞劍,那時的他心情極為惡劣,只是反覆地在做著同樣的動作,在空中勾勒一番,然後狠狠刺破。
她入神地看了很久,終於發現他所勾勒的弧線是有規律的。到最後,她甚至能確定,那是一張女人的臉。
她一度以為,自己的這種想法只是錯覺,可是卻在眼下,被司牧狐親口驗證了。
“之闌。你說地這個女人。是不是……薛玲瓏?”趙之闌聲音有些發抖。“是不是她?那個女人害爹害得好苦……”
司牧狐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除了她還能有誰?若不是為她所迷惑。爹怎麼可能走進那個陷阱?她根本是雲國派去地奸細。卻偏偏贏得了爹地青睞。可嘆爹一世英明。在這個女人面前卻盲了眼……”
趙之闌有些激動:“之彥。我那時勸過爹地。我對他說。這個女人眉目精明。來歷不明。而且喜歡過問政事。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可是爹一句也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