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在你的手中,怎能不關心你的身份?此時此刻,我的命不就是掌握在你的手中麼?”
那人嘻嘻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性命,非但如此,我還會保護你。”
芙蓉不屑道:“您老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你能把我毫髮無損地送回府我就該千恩萬謝了,其他的事就不必勞您大駕了。”
那人微微笑道:“我之前承諾過一定會把你安然無恙地送回去,只不過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
“一年之後。”
“什麼?你要綁架我一年?”
“不是綁架,而是護駕。”
“此話怎講?”
“我要保你安然度過這一年,一年之後,你就成年了,到那時我自會送你回去。”
“是因為剛才的斷籤之說嗎?”
“可以這麼說。”
“那不過是一些迷信說法,信則有不信則無,你以為我會在意一個虛無縹緲的猜測嗎?更何況,這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我以為,你其實心裡已經相信了大半。至於跟我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因為你現在在我的手中。你說呢?”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若是綁架了我,將會受到全國的通緝。你難道喜歡過一種逃亡生活嗎?”
“我一個人當然無趣,若是有個美人陪我玩捉迷藏的遊戲,當然就滋味無窮了。”說著,那人陶醉一笑,“說不定到時候你還樂不思蜀,趕你也不願意走呢。”
芙蓉哧鼻道:“您的臉皮難道是銅牆鐵壁做的不成?”
那人優哉遊哉道:“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芙蓉氣得跳腳道:“你到底是誰?綁架我意欲為何?”
那人不答,只說道:“事不宜遲,容後再向你解釋,現在我們要出城。”說完叢林中一棵樹上找出一個包裹,從中取出兩套男裝,將其中一套交給芙蓉換上,自己也將另一套換下身上的奇裝異服。等芙蓉不情不願地換好裝,他早就連發型都換好了。整個人煥然一新,根本認不出眼下的就是先前那人。
見芙蓉換好男裝,那人在她臉上塗塗抹抹,沒有鏡子,芙蓉也不曉得自己是什麼容貌。那人幫芙蓉梳了個公子頭,點了她的啞穴拉著她下山。芙蓉心裡著急,這下可如何是好,瓊兒她們就算畫了畫像都找不出他們了。
在山下買了匹馬,直奔城門,他們出城不久,城門守將才收到關閉城門全城戒嚴的命令,可惜,為時已晚了。
出了城門,兩人投宿民家,換上從農家夫婦那買來的衣服,扮成平民夫妻。芙蓉這才從鏡中看到自己的新容貌,不算太醜,倒是可以稱得上清秀二字,可是再也找不出一絲玉芙蓉的影子來。
農家人淳樸好客,將僅有的房間讓給這對風塵僕僕的小夫妻住。晚間,那人解開芙蓉的啞穴,問她:“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芙蓉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會告訴我嗎?”
那人高深莫測地一笑:“你想聽我自然願意說。芙蓉,其實我是你表哥。”
“什麼?”芙蓉忍不住尖叫道:“哪個表哥?哪一族的表哥?”
表哥捂住她的嘴:“你小聲點,你若是要叫我就再點你啞穴,聽到沒?”芙蓉急忙點頭,催促他快說。
表哥接著問道:“對於當年青兒進宮的原因,你知道多少?”
芙蓉遲疑道:“八九不離十吧。”
表哥點頭道:“既然你知道那個秘密,我就好解釋了。我其實是你另一個寄養在大將軍府的表哥。”
“你,你有什麼憑證?”芙蓉顫抖著聲音問他。
表哥搖頭道:“唯一的憑證就是容貌,可是現在沒有多餘的易容材料,若是去除臉上的面具就無法恢復了。你信則好,不信則罷。”
芙蓉藉著燈光仔細辨別他的臉龐,找不出一絲青兒的影子,只是這眉眼間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芙蓉將信將疑道:“我現在還無法相信你,你且再多說些其他的事。”
表哥接著說道:“當年我四歲時被接進宮,一同進宮的還有我那孿生哥哥。當時皇上並未公佈我們是他的兒子,只是差人教養我們。在剛進宮的三個月裡,他安排了很多機會考察我們的出事應變與自救能力。我那時才四歲,根本什麼都不懂,反應自然不盡人意。而哥哥他不知是受了高人指點,還是天縱奇才,居然屢屢巧妙地‘化險為夷’。三個月後,孰強孰弱自然已見分曉。再加上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