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深埋心底了。
第六章 藍顏禍水
翌日芙蓉和梅笑天乘著宮裡派來的馬車進宮,一路殿宇樓臺,高低錯落,壯觀雄偉,紅牆黃瓦,畫棟雕樑,金碧輝煌。到了皇后所在的坤寧宮,依禮拜見皇后,皇后和顏悅色的叫平身。
芙蓉起身後向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恕臣女眼拙,觀娘娘容光煥發風采依舊,實在不像有疾之人呢。”
皇后溫和道:“你這丫頭,小嘴還是那麼甜,本宮上個月偶感風寒,治癒後身體一切如常,只是偶爾會頭疼,不知何故,偌大一個太醫院竟無一人能治癒這頑疾呢。
芙蓉請罪道:“皇后娘娘身體欠安,臣女竟不曉得,沒能及時給您請安祈福,實在是罪該萬死,請皇后娘娘責罰。”
皇后微笑道:“不知者不罪,起來吧。”
芙蓉起身拉過梅笑天介紹道:“娘娘,這位是臣女的遠房表哥梅笑天,精通醫術,讓他給您請脈吧。”
皇后點頭,早有一旁宮女擺上脈枕。
梅笑天上前施禮,將三個手指搭在皇后皓腕上,閉目號脈。半晌睜眼向她問道:“草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娘娘,不知可否?”
“事關本宮的健康,梅公子但問無妨。”
“是,請問娘娘頭痛發作時,是否會出現劇烈搏動性痛或脹痛,多伴有面色蒼白、肢冷、嗜睡等,並伴有情緒和行為等改變;頭痛至高峰後噁心、嘔吐。”
皇后欣喜道:“梅公子果然醫術了得,本宮這是什麼病症?”
梅笑天接著道:“娘娘莫急,小民還想知道娘娘這頭痛症發生過幾次,都是什麼時候發作的,持續時辰有多長?”
皇后想了想回答道:“共兩次,頭次是一個月前,痛了半個時辰。第二次剛痛過,持續了近一個時辰。宮中御醫只會開些凝神安腦的藥,並不能確診,梅公子可有頭緒?”
梅笑天沉吟道:“娘娘寬心,此乃行經頭疼症,只因氣虛血滯,才引發的階段性頭痛,並無大礙。小民這兒有一良方,娘娘服用後,便不會再痛了。”
一旁宮女察言觀色,馬上奉上文房四寶。梅笑天執起狼毫寫下:當歸十五錢,甘草六錢,白朮十二錢,牛膝十二錢,獨活十二錢,川芎十八錢,威靈仙十五錢,明天麻二十錢,檳榔十五錢,蔓荊子十錢,山萸肉十五錢,韭白八根,生薑三片。
將藥方子交於宮女,並囑咐按此方抓藥,水煎服,每日一劑,日服兩次。宮女看了皇后一眼,領命離去。
皇后鳳心大悅,吩咐重賞,並賜宴神醫,芙蓉推託不過,只好留下。
席間婉玲公主亦有到場,反覆打量梅笑天,聽皇后讚許梅笑天,她更是頻頻送來秋波。芙蓉有些擔心,用過午膳後,急急向皇后告退。皇后剛欲點頭,婉玲公主搶先道:“且慢,本宮也要求醫。”
皇后詫異問道:“玲兒你哪裡不舒服?”
婉玲道“頭痛手痛全身都痛。”
皇后瞥了梅笑天一眼道:“玲兒,你若有什麼小病痛大可叫御醫診治,他們雖不如這位梅公子高明,平常的病痛也是遊刃有餘的。你貴為公主,怎能輕易讓個年輕民間男子號脈,成何體統?”
婉玲公主撒嬌道:“母后……”忽見皇后鳳目含威,不敢放肆,低眉順眼道:“是,孩兒知道了。”
皇后轉頭對芙蓉和藹道:“你們跪安吧。”
從皇宮回來,芙蓉看著梅笑天唉聲嘆氣,把他看的莫名其妙,困惑道:“芙蓉你怎麼了?剛才都好好的。”
芙蓉幽幽吐出一句:“禍水!”
梅笑天更是不解道:“我闖禍了嗎?你為什麼叫我‘禍水’?那不是形容女人的麼?”
芙蓉頭痛道:“誰說的?只要是老被人垂涎的人,就算是禍水。女人是紅顏禍水,男人是藍顏禍水。”
梅笑天還是困惑不已:“好端端的怎麼說這個?難道你是在說上次那個說是風便是雨的慕容小姐?芙蓉你別介意,我,我決不會做你不開心的事。”
芙蓉搖頭嘆息道:“梅笑天啊梅笑天,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一生註定是要桃花不斷了!”
梅笑天急切保證道:“芙蓉你要相信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這簡直是雞同鴨講嘛,芙蓉扯開嘴角強笑道:“沒事沒事,我也就隨便說說,你不必當真。你這些天夠累的了,我先回留仙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讓人帖個告示,今後你每天只診一回,不然沒安寧日子了。”說完也不等梅笑天反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