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
想起六年前他將劉子業逼下懸崖,心就如同被刀扎一般,我憤怒的直視著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四兒,事隔這麼多年,沒想到你依然這麼記恨我?”
“小玉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他眼中有著一絲落寞,“四兒,難道在你眼中我便是那樣心狠手辣之人?四兒,當初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不只是想要利用你…”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救何戢?”我打斷了他的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就這麼在意他?為了他,無論什麼條件你都願意答應?若我說要我救他,除非你留下來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呢?”
“你…你要讓我一輩子陪在你這個殺夫仇人身邊?宋譽,你真的很卑鄙,你為什麼不選擇直接殺了我!”
宋譽平靜的看著我,冷冷的道,“你也可以選擇不救他。”
我的心驟然一緊,想起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何戢,我終於還是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我有個要求,在此之前,我必須要一直照顧何戢,直到他身體完全痊癒為止,到時我自會跟你走。”
作者有話要說:
☆、治病
隔了幾天,宋譽按照約定去給何戢看病,我與老夫人只說宋譽是我的朋友,又曾經是皇宮裡的御醫,老夫人自是歡喜,連連答應下來。我便帶著宋譽去何戢的房裡。見何戢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我反而安心不少,自上次聽何戢勸我不要去找宋譽,我便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什麼,若是讓他知道我與宋譽之間的條件,他必然不肯讓宋譽醫治。
趁著此時,我讓宋譽上前為他把脈,卻不料宋譽才觸到他的手,他便醒了過來,將手從宋譽手中抽了出來,蒼白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溫和的道,“宋大人今日登門造訪,何某有失遠迎 ,不知所為何事?”
不待宋譽回答,我忙上前道,“三公子,宋譽是我的朋友,我今日請他前來便是特意為你治病的。”
何戢淡淡看了我一眼,復又客氣的對宋譽道,“多謝宋大人,何某既已經時日無多,便不勞宋大人費心了。”
“何駙馬何需如此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宋譽正欲再伸手探何戢的脈搏,何戢卻將手一拂,冷言道,“何某已經說了,無需勞煩宋大人。”許是因一時氣急,何戢蒼白著臉劇烈的咳嗽起來。
見何戢完全不願配合,我走到宋譽面前,對他輕聲道,“你能否先去一下,我來勸他。”宋譽點頭便走了出去。
待宋譽關上門,我輕聲問道,“三公子,你為何執意不讓宋譽為你醫治?”
“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不想讓你因為我欠他什麼。”他靜靜的看著我,彎了彎唇,雲淡風輕的道,“生老病死本就是很尋常的事情,我早已經看開了,小詩,我雖然不知道你與宋譽之間曾經發生了什麼,可我看的出宋譽並不是你的朋友,此人素來心機深沉,若非有什麼值得他得到的代價,他定不會來此為我醫治。小詩,你又何苦再為我做傻事呢?”
看著眼前面色如紙,唇角卻含著笑意的男人,這個哪怕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在為我著想的男人,心痛的難以呼吸,我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衝上去一把將他摟住,哽咽著大聲道,“可是在我眼中你的命比任何一切都重要。三郎,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何戢的身子一僵,他靜靜的一動不動的任我抱著,用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帶著輕微顫抖的聲音,輕聲應了一個字,“好。”
待宋譽再次回來為何戢把完脈後,問完病症,以及以前的大夫所開的藥方後,我才將宋譽送了出去,見他一直緊鎖著眉,忙急忙向他問道,“怎麼樣?可有什麼辦法醫治?”
宋譽抬頭,認真的道,“這病確實兇險,雖我也並未醫治過,但卻曾記得以前聽師傅提起過這類病症,倒不是完全沒有醫治的可能,容我回去再查閱資料仔細研究下。四兒,你放心,雖無十成的把握,但我定當盡全力醫好他。”我點了點頭,本欲開口要說謝謝,卻終是閉上了嘴,為何要跟他那種人說謝謝,他如今盡力救何戢也不過是因為我答應了他的條件,等到何戢康復那一天,便是我與他之間恩怨徹底瞭解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
☆、毒酒
這些日子,每天我會按時給何戟送藥,每次必須看他喝完,我才肯離開。看著何戢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我便也準備打算離開。不知道該如何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