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謂河廣?曾不容刀。誰謂宋遠?曾不崇朝……”
我冷笑一聲,想以流浪衛國,欲歸不得的宋人喻我麼?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反手掉轉竹筷,擊著酒盅以作和,長聲而歌:“枯魚過河泣,何時復悔及,作書與魴鱮相教慎出入。”
我放下筷子,與會者有半數人朝我看來,我朝曾決冷厲地掃了眼,離座朝王上直直一跪,語出時已帶哽咽,“王上,平瀾平生夙願皆在得平天下,使親人子侄俱得安泰。自投得晉岑王府,心心念念,耗思竭慮,只道自己投得大將,能助王上一平天下,開我盛世太平。然,入軍才知,晉岑王野心勃勃,其下謀士也多陰險狡詐,我七姐妹誓同生死,卻因諶鵲嫉賢害能,只餘四人,也是反目成仇。此仇此恨,我何以甘心!……我百般設謀,只為得報大仇,然晉岑王其心不小,視諶鵲為心腹重臣,我之忠心反為欲殺之而後快的罪證……我……我本已是必死之人,幸,幸得王上不棄,如此厚遇,此生已決意定當粉身以報陛下知遇之恩……然朝中多有大臣不信平瀾能真心歸附,王上,平瀾生平所見能如此禮遇下士之英主,唯陛下一人,此情此恩,銘記終生。如若王上終當不信平瀾之傾心以報,平瀾願以死明志!”說罷我一臉悲憤起身,作勢欲撞石柱。
“攔住她!”王上一臉驚駭,待手下侍衛攔住我時,他才舒出一口氣,安撫道,“君心如山嶽,雖積金至斗,知汝不移。”他又轉回頭,朝身旁的人道:“今後不得再有人提及平瀾的舊事,如違此令,必得重罰!範階,就照太尉前兒提的意思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