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我,“平瀾,我打算議和,與晉岑王劃江而治。”
劃江而治?以華水為線,一南一北?我朝蘭裘生和沙琪看了眼,他們俱朝我輕輕點頭,示意我應下。原來,他們早為自己留好了路子,看來,這個議和是要我去了。
“王上,臣本由晉岑王處出逃而來,這議和……恐怕……”
此時蘭裘生忽道:“成晉岑王大事者,皆在七星。而敗其勢者,唯在一人!”
我心一驚,這話他從何聽來的?
他微微一笑,將手中信一抖,遞給王上,“啟稟王上,這是晉岑王手下謀士諶鵲生前傳給我的信,平相正是因此出逃的吧?”
好一條毒計啊!既和談以保住他的性命,又可將我送去敵營,借刀殺人,真是打的好主意!我眉一斂,並不說話。
王上看完信,也面露喜色,“既然平瀾你有破勢之命,就勉為其難,出使晉軍,和談去吧。”
“聖上英明。”沙琪與蘭裘生搶在頭裡齊聲稱賀。
手捧黃緞的聖旨,我回到館驛,下面俱有兵卒包圍,連個鳥也飛不出去。我手撫著聖旨光滑細密的紋理,心禁不住激顫起來。和談和談,那是說,終於可以再見到六爺了?六爺,六爺,是真的嗎?旻持……
我情不自禁地握住胸前的玉佩,兩年,兩年了呀!終於還可以相見嗎?清拔的身影,俊朗的面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