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偽裝得真好!
聿景軒在心裡嘆了一句。
綾兒聽他這麼問,心裡有些異樣,可很快她便很好地掩飾了過去,目光很自然地對上聿景軒審視的雙眸,不屑地癟癟嘴,開口道:“你以為我不想賣給你啊,關鍵是那本書不適合你。”
“不適合我?”聿景軒突然有興致跟綾兒討論起這個話題來,更何況,他也好奇她寫得那本書到底是什麼“武學秘笈”,還是她盡畢生精力所寫?
她的畢生精力可真短,幾天時間就是“畢生”了。
聽他這問,綾兒又想到那《葵花寶典》的精髓所在,不由得笑了出來,眨巴著眼,顯得有些得意。
她這一笑,讓聿景軒微怔,這樣的笑容,他倒是第一次見。
平時的她,除了是那種絲毫沒有形象的大笑之外,就是那種冷笑,今天這樣的笑容真的很少見,聿景軒看了,有點失神。
只見綾兒狡黠地朝聿景軒勾了勾手指,也沒有覺得不妥地拉近他,笑得一臉猥瑣,這笑容讓聿景軒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你知道我這本書最精髓的地方是什麼嗎?”越是這樣問,綾兒眼中的笑容就越明顯,而且,猥瑣的成分居多。
“是什麼?”他開口,問得很無心。
“嘿嘿!!!”再一次猥瑣地笑了兩聲,她看向聿景軒,開口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此話一出,聿景軒的額角就落下了好幾根黑線,他就知道,這女人寫的東西還能有什麼好東西。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深吸了一口氣,聿景軒根本不抱希望地繼續開口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一點都不抱希望地想著,或許這個必先自宮還有其他意思,可是這一次,他真該不抱任何希望才對。
只見綾兒繼續猥瑣的笑著,伸出手指,笑得一臉曖昧地指了指他的下面,開口道:“就是要練成這武功,就必須把小JJ給割了。”
綾兒的回答無疑會讓聿景軒有噴鼻血的衝動。
這個死女人,每次說話都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
她剛剛說什麼?把……把小……小JJ給割了?
該死的,為什麼他說得就這麼拗口!
“藍霓裳!”聿景軒伸手,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能不能像個女人一點?”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拍她的動作有多寵溺。
綾兒也沒有注意到聿景軒這樣的動作有何不妥,只是這被打得有點生疼的腦袋讓她看聿景軒更加不爽起來。
伸手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她癟癟嘴,低聲咕噥道:“跟你這見人上人的縱慾狂待一起,我寧可我像個男人!”
“你說什麼?”聿景軒的聲音響了起來,第一次因為她這樣的大逆不道而沒用沉下臉,甚至眼角還多了分笑意。
縱慾狂?她又說得這麼溜。難道她對他的瞭解真的只是停留在那一方面?
“我……我說,其實……像男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立即轉換了口氣,她無辜地看向聿景軒。
反正只要這播種機聲音一響,她就很自覺地開始對她恐懼三分。
好吧,她再再再次承認,她真的很沒出息,她再再再次鄙視她自己。
家?好奢侈的話題!
聿景軒的嘴角隱隱地有了笑容,再一次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動作自然到似乎這原本就是他該做的事情似的,開口道:“很晚了,回家吧。”
他這句話說得很自然,也很體貼,而且他對她,沒有說“王府”,而是說“家”。
家,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有著很重要的意義的,而聿景軒今天對綾兒自然地用了“家”這個字,自然到完全是發自內心,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從何時開始,對綾兒變得這麼“友善”了。
“家?”綾兒的心因為聽到這句話而再一次狠狠地抽了一下,背瞬間僵直在了原地,嘴唇微微地顫抖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家?她何曾有過家?
家對她來說是多麼一個奢侈的話題。
不斷地眨著雙眼,她試圖將眼淚隱回去,可是卻不爭氣地湧出了眼眶。
而她這樣的變化讓站在她身邊的聿景軒完全注意到了,他的眉頭因為她這樣的變化而皺了起來,幾日來那股讓他熟悉的心疼再次襲來。
“霓裳,你怎麼了?”雙手搭在她肩上,他溫柔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