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誡不說話”繼續保持沉默。
“好,你不說,那我只好……,只好…………”只好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好。
徐嗣諄急得直跺腳,把十一娘今天在他這裡坐了一下午的事告訴了徐嗣誡:“……你難道想母親時時刻刻都為你提心吊膽嗎?”
“不是,不是!”徐嗣誡抬起頭來,目光全是惶恐,“我就是不想讓母親為我擔心……”,轉念想到剛才十一娘等候他開口說話的模樣”眼眶忍不住溼潤,“我不能 說,不能說!”,他蹲在了地上,抱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不是要去找她,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從哪裡來……母親待我如親生的一樣,我怕 她知道了傷心……可又忍不住……沒想到她是那樣的一個女子……父親定上了她的當……如果我不是……母親會不會也不要我了……”
胡七八糟的,徐嗣諄開始一句也沒有聽懂。
問徐嗣誡,他只是無聲地流著眼淚,嘴巴抿得緊緊的。
火石電光中,徐嗣諄想到小時候的事……
他站在那裡,愣愣地望著徐嗣誡,半晌無語。
十一娘出了門就吩咐琥珀:“你讓萬大顯來見我!”
琥珀福身而去。
可接下來的幾天,徐嗣誡都乖乖地上學下學,哪裡也沒去。
十一娘正奇怪著,徐嗣讒開始頻頻出門。
她不由皺了眉,問徐令宜:“侯爺交待了很多事讓諄哥兒辦嗎?”
“他不是要帶著謹哥兒幾個出門看燈會嗎?”徐令宜在看謹哥兒這些日子的描紅,語氣顯得很隨意”“說為了以防萬一,還走到處看看。他難得這樣上心,我就同意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親疏(上)
第六百四十五章 親疏(上)
事情真的這樣簡單嗎?
十一娘很懷疑!
她讓萬大顯注意一下徐嗣諄。
“四少爺這幾就在街上轉悠呢!”琥珀來回信,“還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
好像是為了證實這話般,下午,徐嗣諄過來,送了十一娘一支桃木簪,謹哥兒一套投壺。
“看見沒有。壺身呈八角,項部很長,沒有耳,壺底高高凹起,”他指了謹哥兒看,“是前朝的古物。”
謹哥兒對這些不感興趣,嗯嗯了兩句,拉著徐嗣諄去廳堂投壺。
屋裡子響起嘭嘭磅磅箭擊投壺的聲音和小丫鬟不時響起的喝彩聲。
琥珀笑著走了進來:“六少爺可真行,十隻箭就要八隻能投到壺裡去。”
十一娘有些意外。
琥珀已道:“二少奶奶回來了!”
十一娘讓她代表荷花裡去三井衚衕請三爺一家回來過節。
“讓她進來吧!”
項氏穿著件玫瑰紅琵琶扣的褙進走了進來。
“那邊怎樣說?”
十一娘問她的時候,琥珀已端了錦杌放在炕邊請她坐。
“三伯母的病時好時壞的。”項氏坐下,接了秋雨奉上的茶,“我去的時候,三伯母剛吃了藥歇下。等了一個多時辰才醒。知道了我的來意,說要是那天身子骨硬朗就過來。要是身子骨不硬朗,就讓三爺帶著大伯、三叔和三弟妹過來。”
也就是說,要留了大奶奶方氏在身邊侍疾。
十一娘不禁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了,大孫子都有了,三夫人對方氏還是不依不饒的。
到了中秋節那天,三夫人和方氏果然沒來。
大家的話題都圍繞快要生產的金氏轉悠。金氏是頭一次懷孕,羞澀地坐在一旁低了頭不做聲。而徐嗣儉聽說徐令宜、徐嗣諄幾兄弟包了雅間觀燈,也
要跟著去。三爺這兩年被三夫人和大兒媳之間刀光劍影整得很煩。想到今天妻子又藉故把大兒媳留了下來,母親還關切地問妻子的身體,讓杜媽媽明天一早送些補品
去……他心裡就更煩了。
“不如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他對徐令宜道,“我們好像還是建武五十八年先帝六十大壽那年去逛過燈會,離現在也有十幾年了吧?”
徐令宜點頭:“那年先帝還帶著文武大臣在午門牆頭觀燈火……第二年開年就薨了!”也正是儲位爭奪最激烈的時候。他頗為感慨地道,“行啊!我們也出去走走。”
太夫人幾個就移到穹凌山莊喝酒。
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幾杯下去就有些醉了,聽著十一娘等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