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
十一娘讓琥珀送她。轉身卻看見徐嗣誡神色猶豫地站在那裡。
“怎麼了?”她笑道。
徐嗣誡遲疑了一會,上前牽了十一孃的衣袖,輕聲道:“母親,您說,我去參加科考,行不行?”
十一娘有些驚訝。
徐嗣誡看著臉色通紅。
“母親,我知道,我讀書沒有二哥行。”他喃喃地道,“”可我會用很功的……”
到時候,也會和二哥一樣,有大紅的喜報送來,母親,也會很高興的吧!
十一娘立刻想到了昨天在老君堂的事。
“是因為外叔祖母說了那些話嗎?”她柔聲問他。
徐嗣誡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不想母親為難……也有點想去參加科考……這樣,我以後也可以奉養母親了……家窮親老,不為祿仕,也是不孝啊……”說到這裡,他“啊”了一聲,急急地解釋道:“我不是說母親沒人奉養,二哥,四哥,還有六哥,都很好。我是說,我想奉養母親……”他說著,神色有些詛喪起來,“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也應該奉養母親才是……”
十一娘微微地笑。
她望了一眼認真伏在書案上寫字的謹哥兒,拉了徐嗣誡的手:“你跟我來!”
去了書房對面的宴息處。
昨天晚上有急事,去了趟武漢,今天下午五點才回來,更新晚了很多,非常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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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我明白。”十一娘挪了臨窗天炕上的炕桌,和狳嗣誠並肩而坐,“我和你父親雖然衣食無缺,又有你哥哥照顧,可你還是想盡你的心意。”
“是啊,是啊!”徐嗣誡連連點頭,眼睛都亮了起來,“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想過沒有,你拿什麼孝敬我和你父親?”十一娘柔地說,目光溫和地望著他。
“所以,我想科考。”徐嗣誡聲音很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樣,我就可以謀個差事。
有了差事,就有了傣祿。可以給母親買東西了。”
如果徐嗣誡因此發憤讀書,能考個舉人、進士之類的,就算是不做官,在世人眼裡也是成功人士,可以見官平坐,免稅賦,未嘗不是件好事。
十一娘微微地笑:“要科舉入仕,就得中進士,要中進士,得先中舉人,中舉人就要考秀才。秀才呢,又要考三次。第一次叫縣試,第二次叫府試,第三次叫院次。其中縣試考四場,第一場和第二場都是考一文一詩,第三場就要考一賦、一詩,有時候,會考一策、一論。第四場覆試小講三、四藝……”她把考場的流程講給徐嗣誡聽。
徐嗣誡聽著興奮起來:“,母親,那我只要先把詩文歌賦學好,就可以透過縣試了?”,“是啊!”十一娘笑道,“起房子也是從打地基開始,一磚一瓦地砌起來的。這科考”也是一樣。先把縣試的學好了”考過了”我們再學府試的、院試的。”
“嗯!”,徐嗣誡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在十一娘面前走來走去的,“這樣一來,只要我好好地按著先生囑咐的學,就可以去參加縣試了!”
“不錯!”十一娘笑道,“不過,能透過縣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的話沒有說完,徐嗣誡已轉身拉了十一孃的衣袖:“母親”您放心,我一定臥薪嚐膽、懸粱刺得……”
十一娘笑起來。
雖然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但徐嗣誡這個時候有這樣的決心,暫且還是別打擊他的信心好了。
“這件事,你也跟趙先生說說。”她想了想,叮嚀道,“趙先生是參加過科考的人,有經驗。他知道了你的打算,在功課上就能有重點地指點你,到時候你參加縣試把握性也大些……”
母子倆在這邊說著話,謹哥兒已經描完了紅,有些無聊地坐在那裡翻著十一娘丟在炕桌下的一本遊記,默默地找著自己會認的字。
阿金端了櫻桃進來:“六少爺,這上面前講些什麼?”,“哦!”,謹哥兒焉焉地道,“講一個人去普陀山進香的事。”
阿金見他情緒不高,也想逗他高興,又見他在那裡翻書,湊上前道:“進香的事啊!我聽外院的黃媽媽說,每逢初一、十五都有廟會,那些小門人家的女人就會穿了漂亮的衣裳,結伴去廟裡上香。可熱鬧了。這人既然講他去廟會的事”肯定都是有些有趣的事。六少爺,您也給我講講,這人都說了些什麼?”
謹哥兒認識的字還不足以讓他能看明白書裡到底寫了些什麼。見阿金眼巴巴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