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行納幣文定之禮的。”
19、北丐 。。。
洪七公道:“藥兄,有這等事麼?”黃藥師道:“是啊,七兄別開小弟的玩笑。”洪七公沉臉道:“誰跟你們開玩笑?現今你一女許配兩家,父母之命是大家都有了。”轉頭向歐陽鋒道:“我是郭家的大媒,你的媒妁之言在哪裡?”
歐陽鋒料不到他有此一問,一時倒答不上來,愕然道:“藥兄答允了,我也答允了,還要甚麼媒妁之言?”洪七公道:“你可知道還有一人不答允?”
歐陽鋒道:“誰啊?”洪七公道:“哈哈,不敢,就是老叫化!”
歐陽鋒聽了此言,素知洪七公性情剛硬,行事堅毅,今日勢不免要和他一斗,但臉上神色無異,只沉吟不答。
洪七公笑道:“你這侄兒人品不端,哪配得上藥兄這個花朵般的閨女?就算你們二老硬逼成親,他夫婦兩人不和,天天動刀動槍,你砍我殺,又有甚麼味兒?”
謝芷瑤一開始看著兩人爭執,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但是看到這裡卻也是有些動容。
黃藥師聽了這話,心中也是一動,向女兒望去,只見她正含情脈脈的凝視郭靖,瞥眼之下,只覺得這楞小子實是說不出的可厭。他絕頂聰明,文事武略,琴棋書畫,無一不曉,無一不精,自來交遊的不是才子,就是雅士,他徒弟與女兒也都智慧過人,想到要將獨生愛女許配給這傻頭傻腦的渾小子,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瞧他站在歐陽克身旁,相比之下,歐陽克之俊雅才調無不勝他百倍,於是許婚歐陽之心更是堅決,只是洪七公面上須不好看。
謝芷瑤看黃藥師臉色,出言說道:“師父,歐陽世兄之前受了點微傷,要不先讓世伯給他治療,至於蓉兒的婚事,不如從長計議。”
黃藥師聞言略一思索,笑著點頭。
歐陽鋒一直在擔心侄兒的傷勢,聞言當即向侄兒一招手,兩人走入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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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無題 。。。
過了一頓飯時分,歐陽鋒叔侄二人回到亭中,謝芷瑤看著歐陽克的樣子,應該是無大礙了。
看著所有人都在亭中坐著,黃藥師說道:“小女蒲柳弱質,性又頑劣,原難侍奉君子,不意七兄與鋒兄瞧得起兄弟,各來求親,兄弟至感榮寵。小女原已先許配了歐陽氏,但七兄之命,實也難卻,兄弟有個計較在此,請兩兄瞧著是否可行?”
洪七公性急,忙道:“快說,快說。老叫化不愛聽你文縐縐的鬧虛文。”
黃藥師微微一笑,說道:“兄弟這個女兒,甚麼德容言工,那是一點兒也說不上的,但兄弟總是盼她嫁個好郎君。歐陽世兄是鋒兄的賢阮,郭世兄是七兄的高徒,身世人品都是沒得說的。取捨之間,倒教兄弟好生為難,只得出三個題目,考兩位世兄一考。哪一位高才捷學,小女就許配於他,兄弟決不偏袒。兩個老友瞧著好也不好?”
黃藥師這話一出口,場面頓時亂了起來,歐陽鋒撫掌贊成,洪七公卻是面色不愉,兩人瞬間便動起手來。
謝芷瑤看著這情況確實有些傻眼了,偏偏黃藥師喝一聲彩,並不勸阻,她也就在一邊看著。
洪七公與歐陽鋒都是一派宗主,武功在二十年前就均已登峰造極,華山論劍之後,更是潛心苦練,功夫愈益精純。這次在桃花島上重逢比武,與在華山論劍時又自大不相同。兩人先是各發快招,未曾點到,即已收勢,互相試探對方虛實。兩人的拳勢掌影在竹葉之間飛舞來去,雖是試招,出手之中卻盡是包藏了精深的武學。
漸漸地,謝芷瑤在一旁看得出神,只見兩人或攻或守,無一招不是出人意表的極妙之作。
歐陽克和黃蓉各有關心,只盼兩人中的一人快些得勝,但於兩人拳招中的精妙之處,卻是不能領會。
轉眼之間,兩人已拆了三百餘招,洪七公與歐陽鋒都不覺心驚,欽服對方了得。
待到兩人比鬥間隙,黃藥師笑道“且慢,且慢,兩位今日駕臨桃花島,原來是顯功夫來了麼?”
洪七公和歐陽鋒在黃藥師喊且慢的時候已經停下了手,等黃藥師把話說完,洪七公哈哈笑道:“藥兄責備得是,咱們是來求親,可不是來打架。”
黃藥師道:“兄弟原說要出三個題目,考校考校兩位世兄的才學。中選的,兄弟就認他為女婿;不中的,兄弟也不讓他空手而回。”
聞言,洪七公奇道:“怎麼?你還有一個女兒?”
“嘻嘻……”聽了洪七公的話,不等黃藥師開口,黃蓉就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