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所控制的地區主要在帶方、樂浪一帶,北面就是高句麗,高句麗因為在遼東之戰中損失慘重,面對數量雖然不多,卻是武裝到牙齒的越國騎兵,他們幾次打劫不成反被打劫之後,老老實實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要麼躲得遠遠的,去打劫更弱小的部落,要麼向越國投降,用戰馬、牛羊、貂皮、人參等物資來換賴以生存的糧食,對於後一類人,越國從來不吝嗇,價格也公道,總能讓他們活下去,不至於鋌而走險,加上越國對高句麗特產的需求也一直很大,所以帶方、樂浪兩郡的情況一直比較安定,沒有曹彰說的這麼嚴重。
但是孫紹知道,他彷彿聽人說過,三國這個時候正是地球變冷的一個時期,全球的溫度下降,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北方,具體的說就是黃河以北,天氣一冷,糧食產量就會受到影響,而糧食產量的下降會直接造成社會的動盪,原本並不突出的社會矛盾就會變得尖銳起來,東方的大漢如此,西方的羅馬如此,夾在中間的西亞、中亞也是如此,曾經強大得無比倫比的貴霜王朝現在也分崩離析,也和這個氣候變化有不可分的關係。
後世的史學家們只注意於人事,大部分都忽視了自然的變化,人類以萬物之靈自居,其實在自然面前,人類人其他動物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君不見,在科學昌明的二十一世紀,人們積累的文明和財富在自然的暴怒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不過是幾次級數略為大一些地震、海嘯、颱風,就足以讓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類陷入絕望的深淵。
孫紹的沉默讓曹彰不明所以,他以為孫紹擔心魏國需要的資助太多,所以有些猶豫,便把目光轉向了孫觀和臧霸,笑著說道:“二位使君如今跟著越國合作發了財,可都是富翁,如果大軍出征,還要請孫使君多出售一些戰衣,臧使君支援一些武器。”
孫觀和臧霸見孫紹不說話,也不敢點頭答應,只是笑而不語。
“你放心。”孫紹從感慨中回過神來:“正好相關的人都在這裡,我就先表個態。如果魏國準備攻擊草願,越國願意鼎力相助,要糧有糧,有錢有錢,要是你兵力不足,我還可以支援一些人。只是可惜,我的騎兵太少,只有樂浪那邊兩千人。”
曹彰大喜,他沒指望孫紹支援他人,只要他願意支援錢糧,他就有把握擊敗鮮卑人了。
“對了,子文,你能不能支援一些善於將騎的人才給我?”孫紹忽然提出一個想法:“我現在水師天下無敵,步卒也頗強悍,但是騎兵太差了,戰馬倒是有,只是一直沒有善將騎的能手。你能不能幫幫忙?”
“大王要建騎兵?”曹彰心中一緊。
“要建。”孫紹嚴肅的說道:“這次出征扶南,我就感覺到問題很大。沒有騎兵,由水師上岸步戰,速度大受影響,如果當時子文帶來的精騎在,我們拿下扶南的信心就更足了。扶南已經如此,那天竺呢?大食呢?大秦呢?沒有騎兵肯定是不行的了。我本來想請子文與我一起出徵的,你又要去打鮮卑,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曹彰鬆了一口氣,不管是真是假,孫紹至少目前還沒有向中原發展的企圖,這就是好事。
“行,我回去向父王請示一下,派一些用騎的老手給大王應該不成問題。”
“哈哈哈……”孫紹大笑:“我就知道子文爽快。來,子文,我給你看一件你肯定能喜歡的禮物。”
孫紹走上來,拉著曹彰就往外走,曹彰有些納悶,不知道孫紹要送他一件什麼大禮,又不好推辭,只好一頭霧水的跟了出去。
曹彰和孫紹在帳前站定,只見孫紹吩咐了幾句,一個親衛轉身去了,時間不長,一聲馬嘶遠遠傳來,一頭霧水的曹彰一聽,頓時精神一振。他用兵多年,對戰馬非常熟悉,一聽馬的嘶鳴聲就知道這是一匹好馬。不過,他在北疆征戰,見過的好馬多了,區區一匹馬,倒還不至於讓他失態。他心中暗笑,孫紹莫不是把我當成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別的不敢說,好馬我可見得多了。
曹彰的不屑很快就飛到了九霄雲外,他看著眼前這一匹渾身如火炭也似的高頭大馬,驚得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僅是他,就連跟出來看熱鬧的孫觀等人也是眼饞不已。
這是一匹純種的阿拉伯馬,也就是傳說中的汗血馬,肩高足以八尺,身長超過一丈,四肢修長勻稱,強健的肌肉在光滑的皮毛下滾動著,四隻碗大的蹄子,蹬踏得塵土飛揚,長長的馬鬃和馬尾隨風擺動,威風無比,不時的扭一下脖子,似乎要掙脫疆繩,迎風賓士。
“子文,試試?”孫紹含笑推了推傻了的曹彰。
曹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