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敢不從。”也跟著走了出去,照看著在庭院中繼續和泥玩的兩個孩子,遠遠的看去,穿著淡薄衣衫的她有如一尊羅馬塑像,凹凸有致,卻又恬靜自然。
大橋看著遠處的周玉,好半天才轉過頭來看著孫紹,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之後,皺起眉頭說道:“又黑了不少。”
“南海的陽光太烈,黑些也正常。”孫紹反握著大橋的手,笑道:“快到冬天了,阿母也要多曬曬陽光,雖說會曬得黑些,卻對身體大有益處。”
大橋沒吭聲,過了一會又說:“中原安定了,你還要出去嗎?”
孫紹咂了咂嘴:“可能會在特牧呆一段時間,但時間不會太長。撣國派使者來說,驃人新建了驃國,和朱羅頗有來往,經常欺壓撣國,如果我們沒有反應的話,其他的屬國也會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
“朱羅是不是天竺的一個小國?”
孫紹有些驚訝,大橋從來不問這些政事,她怎麼還知道朱羅是天竺的一個國家?他笑了一聲,“阿母也知道?”
“聽阿玉說的。”大橋努了努嘴,嫣紅滿飽的嘴chún撅了起來,別有一番豔麗。
孫紹皺了皺眉,含糊的應了一聲。
“阿滿,你不要嫌我煩。”大橋嘆了一口氣,非常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想讓我受委屈,可是世家就是這樣,他們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已的,公瑾又英年早逝,他們難免有些心急了些。其實話又說回來,就是我,那時也沒想到你能有今天的。”
孫紹沉默不語。
“好了,我也不勉強你,用你的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大橋拍拍孫紹的手:“不過,阿玉已經寫完了《新山海經》的南海篇,下一步可能要寫婆羅篇和西海篇,你要方便,就帶她一起走一圈。你放心好了,她不會打擾你的,你就把她當隨行計程車子就是了。”
孫紹為難的抬起眼皮,正迎著大橋央求的目光,心中一時不忍,湧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他想了想道:“行,我考慮一下,有機會的話我就帶上她。”
“那我就謝謝你了。”大橋笑了,抬起手親暱的捏了一下孫紹的鼻子:“阿滿,你雖然做了大王,還是跟以前一樣聽我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修的福,居然能和你有母子之誼。”
孫紹笑笑,剛要說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漢朝這時已經產生了道教,但是道教一般不講這些輪迴的事情,這聽起來倒更象是天竺的佛教或者婆羅門教。
“阿母,人還有幾輩子嗎?”孫紹試探的問道。
“是啊,天竺的浮屠不是說有輪迴嗎?”大橋詫異的看了一眼孫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你還不知道呢,最近天竺城裡來了不少比丘、比丘尼,他們到處募資,準備在城裡建一個窣堵bō(佛塔)供奉舍利呢。他們還說,你趕走了婆羅門,幫了他們的忙,他們要修一座萃堵bō來為你祈福,讓佛陀保佑你。”
“保佑我?”孫紹冷笑一聲,臉sè頓時變了,殺氣橫生,握著大橋的手突然發力。大橋吃痛,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阿滿,你怎麼了?”
孫紹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鬆開大橋的手,歉然道:“阿母,是我大意,捏痛你了吧?”
“沒事。”大橋揉著手,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了,剛才那副樣子好嚇人。”
“阿母從哪兒知道佛陀的?”孫紹問道:“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好多人都在說,最近在城裡傳經的比丘、比丘尼不少,他們講的經書和當年笮融所說頗有不同,我便請一個比丘尼來講了一次,不過後來阿玉說這些都是邪道,我便聽了她的勸,沒再讓她來。”
孫紹看了一眼外面的周玉,笑了一聲:“阿玉到底是有見識的,知道這些是邪道,阿母,你多聽聽她的,不要再信這些什麼比丘、比丘尼的,他們都是胡扯淡的,我過兩日便讓人把他們趕出去。”
大橋吃驚的看著孫紹,一時有些想不太明白,她聽那比丘尼說法,覺得很有意思,怎麼孫紹一聽就翻了臉,還要把比比丘、丘尼們全趕出去?難道這些看起來很善良的比丘、比丘尼竟是洪水猛獸?
“阿母,這件事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誰信佛誰倒黴。你既然聽阿玉說過天竺,想必知道天竺原本是個很強大的帝國,還有個王叫阿育王吧?”
大橋點了點頭,驚愕的神sè還在臉上,看起來和剛才被嚇著的小張瑜有些神似。
“阿育王就是信了佛,結果他的王國最後土崩瓦解了。”孫紹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