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亂,看不清究竟是什麼。孫紹揮揮手:“你別急,過一會兒給你看。”
關鳳還想打聽,卻被夏侯徽拉走了。夏侯徽一邊走一邊笑道:“姊姊你有所不知,夫君說,海上征途寂寞,將士們容易得思鄉之症,所以他編了一些戲本,準備挑一些能說會唱的人出來,每天唱上一段,給將士們解解悶,鼓鼓士氣。本來是想找人寫的,可是他們雖然熟讀詩書,卻搞不懂夫君想要什麼,所以夫君決定自己動筆先寫一個做做樣子。”
“戲本?”關鳳好奇心大起,“究竟是什麼東西?”
“就是一些故事,上至朝堂,下至民間。”夏侯徽豎著小手拍著胸口,眉眼飛動,笑盈盈的說道:“我剛看了一段,很是有趣呢,那個少年郎一怒殺人,到處躲藏,卻被官吏們發現了,也不知道抓住沒有。唉呀,我可有些緊張呢,姊姊進來的時候,夫君正在想那少年郎如何回答官吏的質問,既要回答得周全,又要讓人解氣,可著實是不易。”
關鳳翻了翻白眼,對夏侯徽表現出來的興奮表示無語。
大橋和小橋並肩坐在飛廬上,看著遠處劈波斬浪,還在訓練的飛虎營,小橋皺了皺眉頭:“姊姊,你也穿成這樣游泳?”
“我只在我的莊園裡才穿成這樣。”大橋笑了一聲:“這麼多人,我可不敢。”
小橋鬆了一口氣,輕笑道:“那還差不多,我可不敢想象你穿得這麼少的樣子。”
大橋瞟了她一眼,下意識的看了遠處的的鷹揚號,臉上的笑容有些落寞,她想了片刻,忽然笑道:“你有什麼不敢想象的,剛剛你的公主媳婦不就這麼跳到水裡去了?其實啊,在水裡真的很舒服,特別是在朱崖的湯泉裡,泡上小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真是神清氣爽,渾身輕鬆。”
小橋撇了撇嘴,沒有吭聲。她對孫魯班以公主之尊混跡在飛虎營裡並不同意,可是她不同意沒用,不管是她還是周循,都不敢違逆了孫魯班的意思。孫魯班桀驁不馴,只有孫紹能製得住她,別人說什麼她都不聽。周家不管是要在吳國出人頭地,或者是想在越國有所發展,都不能得罪孫魯班,否則就等於同時得罪了吳王和越王。
“你不喜歡?”大橋追問了一句。
“我喜歡不喜歡有什麼關係?”小橋長嘆一聲,十分沮喪,她時刻都在計算利害關係,可是最後她發現自己好象還是不如姊姊,大橋不喜歡計算這些,她只憑著自己的本心做事,吃了很多苦,但是最後卻是苦盡甘來,她能想象到的東西幾乎都得到了。她以父妾的身份成了越國的太后,孫紹對她比生母並無二致,王后關鳳、夫人夏侯徽也都把她當真正的太后看待,每天都要來喧寒問暖,陪她說話。只是這段時間她發現大橋心情並不好,孫紹好象有一段時間不到她的船上來了,據說是在忙,可是以前他也忙,每天還是要抽一點時間的,現在卻根本不來了。
小橋敏感的意識到,這可能和她們母女在大橋的船上有關,孫紹不想見她們,所以不到大橋的船上來了。一想到此,小橋就委屈得要落淚,自己翻來覆去的權衡利弊,最後卻落了這麼一個下場,這難道真是先賢所說,是心機太多,人算不如天算?
可是她又不能退卻,就算不為了女兒的幸福,她要為了周家的前途努力。周循娶了孫魯班,夫妻感情還不錯,但是他沒有立功,吳王就算想給他升職也沒有藉口,這次隨太子出征南海,吳國的實力很差,要想有所表現,周循離不開孫紹的支援。周胤在越國做了官,現在放棄了長樂衛尉,進入摧鋒營做一個軍侯,軍侯雖然不用衝殺在最前面,但是畢竟是中層軍官,危險也不小,他要想立功升職,也需要孫紹的提拔。所以她明知孫紹在有意無意的躲著她,她也只能裝作沒看見,要不然的話,兩個兒子的前程就都完了。
“你啊,就是瞻前顧後的太多了。”大橋責備的瞪了她一眼:“這手又不想放,那手又想抓著,最後當然要兩頭不落實了。都到現在了,你還不醒悟,真不知道你那聰明勁兒是不是被堵上了,怎麼變得這麼笨呢?依我說啊,你就讓伯英到越國來,以他的本事,手上又有兩千人,要立功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能行嗎?”小橋咕噥了一聲:“萬一奉先不給他機會怎麼辦?”
“你……你啊”大橋氣不過,豎起指頭狠狠的戳了小橋一下:“你就這麼看奉先的?你們那麼對他,可是仲英到越國來,他可曾為難過仲英?你們總是以已度人,難怪做什麼事都不爽氣。奉先說得對,伯英和仲英各得了公瑾五分,結果誰也不象公瑾。”
“什麼五分?”小橋揉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