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通知,吩咐手下做好準備。他手下的將士們早就擔驚受怕得不想打了,一聽說要撤了,一個個開心得和過年似的。天色一黑,範旃假模假式的進城和區連商量了一下第二天的戰法,從城裡一回來,就拔營起程,連帶著從林邑國拐來計程車卒,向著長山方向急行。歸心似箭,這支狼狽的扶南軍恨不得扔掉速度緩慢的象兵趕緊回家,可是儘管如此,他們還是驅趕著戰象連夜趕路,只在黎明的時候休息了一個時辰,第二天下午,他們趕到了長山。
一看到長山,他們就象是看到了家鄉,一個個不顧疲勞,興奮的向山上走去。穿過茂密的樹林,眼看著就能看到扶南國的國土,範旃心煩的嘆了一口氣,回是回來了,可是怎麼面對扶南王範蔓的質問呢?這仗……可打得丟人啊。
就在範旃犯愁的時候,忽然前面傳來一聲巨響,“轟隆”一聲,一陣煙塵沖天而起,走在最前面的一頭戰象連同它背上計程車卒轉眼之間就消失了蹤影。
第三卷 海盜帝國 第五十七章 鋒芒畢露
第三卷海盜帝國第五十七章鋒芒畢露
正在埋頭前進的隊伍頓時大亂,後面的人驚恐的看著地上忽然出現的一個大坑,看著那頭象在裡面掙扎、嘶吼,發出淒厲的嚎叫,前面的人卻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遠處的人看不到這裡的情況,對停下來不走的同伴十分不滿,怒聲大罵。
誰也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樹林裡近千具蹶張弩露出了猙獰的面孔,猛的一聲鼓響,將嘈雜的叫罵聲全部壓了下去,已經瞄準了半天的弩手們衝著如沒頭蒼蠅般的扶南士卒射出了致命的箭雨。
緩慢移動的隊伍成了絕佳的瞄準靶子,弩手們輕鬆的扣動弩機,長箭呼嘯而出,從或古老或年輕的樹幹和茂盛的枝葉之間飛過,準確的扎入一個個扶南兵的身體裡,犀利的箭風帶動樹葉翩翩起舞。扶南兵大部分都穿著簡單的皮甲,在鐵製的箭頭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長箭入體,血花迸現,慘叫聲此起彼伏,原本興奮的歸鄉之旅轉眼就成了死亡之路。
受到最大關注的自然是戰象背上的那些士卒,一千多具弩中至少有三分之二是照顧他們的,第一通鼓剛剛敲了幾下,十頭戰象就失去了控制,它們嘶吼著,胡亂踩踏著旁邊計程車卒,沉重的蹄子將一個個扶南士卒踩得筋骨斷裂,血肉模糊,更將企圖就地組成小陣進行反擊的扶南士卒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範旃坐在象背上,驚恐的眼睛瞪得溜圓,卻已經失去了神彩,嘴巴張得老大,卻沒有聲音喊出來,在第一時間內,他就遭到了致命的打擊,十幾支弩箭同時射中了他。雖然他身上穿著鱷魚皮的甲冑,但是兩隻穿喉而過的弩箭還是毫不留情的奪走了他的性命。
範旃死了,死得非常不甘心,他從來沒有想過漢人敢在他的歸路上設定埋伏,他為他的自負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漢人變了,然而,他卻不能把這個用生命換來的經驗傳達到扶南王,他的首級送到扶南王面前的時候,還保持著驚愕的表情,看得扶南王範蔓一陣陣的發冷。
隨著範旃首級而來的,還有一張字跡很工整的字條,上面是漢字,範蔓的漢學水平不錯,認出了這幾個字。字寫得很溫潤,但是意思很囂張。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後面落著款:“大漢吳太子孫登敬告扶南王。”
範蔓目眥盡裂,範旃不僅是他的大將,還是他的外甥,現在不僅七千大軍無一生還,還被人斬了首級,這個仇結大了,原本他還在考慮是不是要和吳國和談,先專心對付越國再說,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他必須同時面對吳越。
“集結大軍,再攻日南”範蔓鬚髮賁張,抓起那張紙撕得粉碎,厲聲大吼:“砍下這個狗屁太子的人頭,為範旃報仇”
很快,幾個信使飛奔出了特牧城,或騎馬,或乘船,奔向四面八方。
……
其實範蔓冤枉了孫登,那場仗不是他打的,那張紙條也不是他寫的,這全是諸葛恪的功勞。諸葛恪很熱心,他沒等所有的援兵趕到,就帶著一批糧草上了路,趁著海路趕到西卷城的時候,陳時剛好從林邑回來。一聽陳時轉述的意見,諸葛恪就表示贊同,於是呂岱就撥給他兩千人,連帶著他帶來的兩千郡兵趕到長山設伏,為了能把範旃一網打盡,諸葛恪費盡了心機,在最短的時間內走遍了附近的幾個山頭,在範旃可能經過的地方都挖了坑。他帶來的那些郡兵打仗可能還有些手生,但是挖坑卻是行家裡手,他們群策群力,揣摩戰象受驚後可能出現的情況,最後想出了連環梅花坑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主意,讓諸葛恪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