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壓抑。
夏侯徽十分為難,她在孫紹身邊呆了兩年多了,這幾年經歷了很多事,也聽孫紹講了很多事,眼界大開,無形之中已經超過了以前那種侷限於一個家族的興衰的境界,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孫紹那麼反感曹丕,但是她也不贊成曹丕利用這種機會和曹植爭鬥,同樣,她不希望曹植用這種方式和曹丕爭鬥,她希望她的父親夏侯尚和曹家幾兄弟和孫紹一樣,把心思真正的放在對外征伐上,而不是用來對付自家人。
“阿翁,我說服不了他,我也不想說服他,可是你既然來了,想必是擔著任務的,我不能不幫你。這樣吧,我抽空替你約他見個面,你聽聽他自己是怎麼說,如何?”
夏侯尚雖然很氣惱,可是也捨不得向女兒發火,只得點了點頭。夏侯徽言而有信,很快向孫紹言明,孫紹問了一些情況之後,知道楊修和夏侯尚來正是如他所猜,西征是假,兄弟相爭是真,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讓夏侯徽請夏侯尚進宮面談。
一見面,孫紹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大鴻臚孔君和媛容已經把你的意思轉達給我了,我不支援曹家兄弟相爭。”
夏侯尚很尷尬,坐在那裡面紅耳赤。
“拋卻這個因素,我也覺得你們魏國獨自西征不太現實。”孫紹話鋒一轉,“如果曹子桓真心想立功的話,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打算的?他打算怎麼解決糧草問題,他準備派誰為將,他準備使用什麼方略,是打算速戰速決,斬些首級報功,還是打算穩紮穩打,逐步推進,真正的佔領西涼,並進一步佔領西域?”
夏侯尚一愣,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孫紹。孫紹笑笑:“我不支援曹家兄弟爭鬥,不代表不贊成他們征伐涼州和西域。當然了,如果是曹子文要去驅逐鮮卑人,那我就更高興了。”
夏侯尚靈機一動:“為什麼一定要是子文去驅逐鮮卑人呢?我也可以的。”
孫紹打量著夏侯尚,過了一會兒才一拍腦袋說道:“我忘了,我忘了,將軍的確也是可以征伐鮮卑的。對了,我聽媛容說,當年魏王殿下遠征柳城,你好象也在其中?”
夏侯尚一撫頜下的短鬚,露出幾分自得之意:“殿下徵柳城時,我為軍司馬,將騎千餘,就是子文徵烏丸那一次,我在軍中參軍事,對鮮卑人、烏丸人我也熟悉得很,我的馬鞍旁也是掛過幾個胡人的腦殼的。”
“哈哈哈……”孫紹大笑,起身走到夏侯尚的面前,躬身一拜:“慚愧慚愧,一直以來,不知道岳丈原來也是如此英雄,失敬失敬。”
夏侯尚對孫紹的反應有些意外,不過想起當年追亡逐北的崢嶸歲月,他的胸中也湧起一陣豪情,朗聲大笑,不經意之間和孫紹的距離就拉近了不少。兩人越說越熱絡,親密得躲在一旁偷聽的夏侯徽莫名其妙,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樣子。
“我說句實在話吧,徵西羌,魏國目前沒有這實力,我只能當你們是在蒙我,所以我不可能把戰刀賣給你們,不管是曹植也好,曹丕也好,他們兄弟相爭,我管不了,但是不賣刀給他們,我還能做主。要是你再和曹子文聯手去打鮮卑人,那沒說的,我支援到底。”孫紹一拍胸脯,很仗義的說:“多了不敢說,給你們配五千騎兵的全套武器,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不僅有刀,還有戟,甚至馬甲都有。”
“要戟有何用?”夏侯尚笑道:“別說普通戰士,就算是張徵東的幷州鐵騎,也沒幾個能在馬上用矛戟的,能配戰刀就不錯了,對付那些鮮卑人已經綽綽有餘。”
“不一樣。”孫紹得意的一擠眼睛:“你真要有心去打鮮卑人,我可以給你一個利器,保證你那些騎兵一日千里,在馬上比鮮卑人還穩。”
“真的假的?”夏侯尚半信半疑。
“我能騙你嗎?”孫紹哈哈一笑:“你們先回去商量,什麼時候決定了,什麼時候告訴我,我把五千人的裝備準備好,只要你們大軍召集完成,我就在幽州把東西交給你們,保證你如虎添翼。”
夏侯尚見孫紹說得認真,也不由得怦然心動,如虎添翼不敢奢望,能有裝備了越國戰刀的五千騎兵那就不得了了,不僅建功立業變得容易許多,以後幫著曹丕爭權也要有力得多。
“那我和楊修商量商量。”夏侯尚沉吟道。
“我有個條件。”孫紹收了笑容,嚴肅的神情看得夏侯尚一驚,這才回過神來,眼前這個越王可不是省油的燈,在他面前玩把戲要小心。他小心的問道:“什麼條件?”
“媛容一個人在這裡,經常想家。”孫紹臉上掛著笑容,可是眼神中卻不帶一絲笑意:“你要出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