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大聲嚷嚷著。孫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現在是在吳王宮,孫魯班一定會將那些她認為的jiān臣當場擊殺。
“大虎,你現在也是個帶兵的將軍了,怎麼這麼衝動?”關鳳一進殿mén,就沉下臉責怪道。孫魯班屬於無法無天的那一類人,在家裡,只有周循的話她還能聽幾句,在宮裡,只有孫紹和關鳳的話管用,其他人一概無視之。特別是對於關鳳,她一直感jī關鳳的幫助,對這個嫂嫂十分敬重,見關鳳不快,她雖然著急,也只好收起脾氣。
“究竟怎麼回事,把大虎氣得這樣?”關鳳轉向孫紹,嗔怪道:“是不是又氣著大虎了?”
孫紹還沒說話,孫魯班搶著說:“嫂嫂,這不關王兄的事,是吳國出事了。”她撿緊要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一口咬定孫權身邊有jiān臣離間他們父子,害得孫登這個太子在豫章瓷廠做監工,還被人誣陷謀殺了孫慮。
夏侯徽聞言微笑不語,關鳳也苦笑著搖搖頭,她對政治權謀已經夠遲鈍了,但是也知道這不是什麼jiān臣的事,這根本就是孫權自己對孫登的不信任。要讓孫紹出面幫孫登解決這件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孫魯班要帶兵回去清君側,那也不靠譜。孫魯班現在的兵是越國的兵,孫紹一直盡力避免與吳國開戰,能讓越國兵去打吳國嗎?更何況還是孫魯班去。
“大虎,這就是你胡鬧了。”關鳳沉下臉,責怪的推了一下孫魯班:“子高和你父王就算有隔閡,那也是父子,而你大兄終究和他們隔了一層,你讓他幫你去打吳國?這說得過去嗎?再說了,真要打起來了,別人一定會說吳王父子不和,還要nv兒帶兵回去幫忙,這不是授人以笑柄嗎?”
孫魯班翻了翻眼睛,不吭聲了,臉上卻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好啦,長公主,自家人,有什麼話說不開的,也許是你誤會了呢。”夏侯徽溫言勸道:“要說吳王讓太子監守豫章瓷廠,雖然有些不妥,但也未必就是壞事。你也知道的,豫章的瓷器是吳國出口外銷的重頭,為什麼價格能這麼高?一方面當然是豫章的瓷器質量上成,那一方面也是因為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不知道多少人在瞄著豫章瓷廠呢。你父王就是xiǎo心一些也不為過。”
“那他也不能懷疑子高害死孫慮啊。”孫魯班憤憤不平的說道:“子高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了。他從xiǎo沒了親孃,對我們幾個弟弟妹妹的最關心,從來都捨不得打一下,怎麼可能忍心去害孫慮?反倒是那個臭nv人,以為自己年輕漂亮,mí住了父王,一心想要讓孫慮奪了太子之位。可惜,她的運氣不好,孫慮才二十歲就死了。天意如此,怎麼能把禍事推到子高身上去?”
夏侯徽微微一笑,孫魯班看事偏頗得有些不靠譜,她對孫慮的母親王夫人有意見,連帶著對孫慮印象都不好,對孫慮的死居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成份。她走上前,扶著孫魯班的肩膀,輕聲笑道:“你啊,不要把你的父王想得那麼不堪。輕聽輕信是可能有的,但真要殺子高,卻不太可能。縱使子高真有嫌疑,最多也是奪了太子之位,貶為庶民罷了,哪會要殺了子高這麼嚴重?你呢,也不要著急,先派人回去問問具體的情況,然後再作分曉。”
“嗯,真要是那臭nv人在搗鬼的話,你可要幫我整治她。”孫魯班拉著夏侯徽的手道。
“你放心,真要有人想欺負子高和你阿母,你大兄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夏侯徽拍拍孫魯班的手,推推她道:“第五營不是有一些秘兵嗎?派幾個回建鄴去看看,另外你自己再寫信問問你阿母,把情況nòng清楚了再叫不遲。”
孫魯班連連點頭,握了握拳頭,又大步流星的走了。
孫紹苦笑了一聲:“媛容,你有必要再火上澆油嗎?大虎已經夠惹事的了,你還再推她一把?”
夏侯徽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大虎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你不讓她去做,她越是非要去做不可,索xìng讓她去查清楚了,反而省事。真要是有什麼jiān人的,確實也該早些除了。否則鬧出父子相殘的事情來,不僅吳國聲望有損,就連我越國都被連累。”
孫紹眨了眨眼睛,沒有吭聲。以他對夏侯徽的瞭解,他才不相信夏侯徽真是隻為安撫孫魯班這麼簡單呢,說不定她在想著什麼主意,只是不好直說而已。然而既然沒有直說,他也就沒有必要阻止。
“五月季風起時,我要前往阿克蘇姆與羅馬人共商大事。新年之後,我就要先去天竺檢視糧食準備的情況,扶南的事又要jiāo給你們兩個了。”孫紹招呼二人坐下,和往常一樣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