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匹夫,我不親自坐鎮,還真是不行。”
“等等”曹彰打斷了孫紹的話:“你是說,你選的步卒統帥是吳國大將軍陸遜?”
“是啊。”孫紹點點頭。
曹彰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和陸遜並肩作戰並沒有什麼榮譽感,只是因為陸遜是孫紹的姊夫,才沒有口出不遜。夏侯榮見了,連忙打圓場道:“這麼說來,這就不僅是魏越聯合作戰了,還有吳軍參戰,大王是不是有心把蜀國也拉進來?”
“那是必須的。”孫紹對曹彰的不屑不以為然,他總就知道以陸遜現在的戰績鎮不住曹彰,因為他手下的那幾個將軍對陸遜也不太感冒,所以他才要親自帶隊的。“我已經派人和蜀王聯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回覆很快就會到。”
第四卷 東西爭雄 第二十八章 父子相疑
第四卷東西爭雄第二十八章父子相疑
孫登舉著一隻瓷杯,迎著燭光,眯著眼睛仔細的端詳著,明亮的燭光似乎已經透過了薄薄的杯壁,隱約可見杯壁上的鳳鳥圖案。他愜意的笑了,輕輕的放下茶杯,拿起手筆,xiǎo心的在硯臺上蘸了些松煙墨,一筆一劃的在面前攤著的竹皮紙上寫下了“透光杯”三個字,直起腰來,自我欣賞了片刻,這才將紙筆推到一旁,將瓷杯放進一隻錦盒中,扣上yù別子,叫了一聲:“來人”
謝景快步走了進來,孫登也不看他,將錦盒向前推了推,平靜的說道:“將這隻薄胎鳳杯快馬送與大王,就說這是我送給和弟的生日禮物。”
謝景瞟了一眼案上的錦盒,猶豫了一下:“太子,這樣做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孫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下個月就是和弟的十歲生辰,我送他一隻新造的鳳杯,有何不妥?”
謝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太子,上次鎮軍大將軍莫名病故,就有人想要攀扯太子,大王震怒,險些廢了太子之位,虧得諸葛恪力辨太子清白,方可逃動一劫。這次萬一……”
孫登的眼皮一顫,身子像是被chōu去了脊樑骨,無力的軟了下來。去年,鎮軍大將軍孫慮過二十歲生日,他派人送了一些豫章的土特產去祝賀,後來孫慮莫名其妙的得了重病,很快就死了。孫權為之震怒,有人就向孫權彙報說孫登給孫慮送過東西,而孫慮吃了這些東西之後就得病死了。孫權暴跳如雷,立刻就要下令逮捕孫登問罪,大將軍步騭和丞相諸葛瑾都嚇得不敢吭聲,好在諸葛恪站了出來,勸孫權謹慎從事,不要給人留下話柄。孫權這才按捺住了xìng子,不過他還是讓校事呂壹把幾天內和孫慮接觸過的人都徹查了一遍。天幸孫登送的那些土特產還原封不動的放在庫房裡,孫慮根本就沒有動過,連封皮都沒有撕開,孫登這才逃脫了嫌疑。
不過這一次也讓人看出了孫登的險境,他這個太子之位雖然還沒有剝奪,但是孫權已經無心讓他繼位了,只是目前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來行事罷了。謝景和諸葛恪的意思也就是在於此,不給孫權任何藉口,熬到孫權死為止。現在孫登又要給孫和送禮物,謝景覺得這簡直和自尋死路一樣愚蠢,所以堅決勸阻。
孫登面無表情的坐在燈下,弓著背,鬢邊的幾莖白髮在燈光的照映下十分刺眼。謝景看得鼻子發酸,孫登今年才二十五歲,可是卻已經顯出了老態,比起他當初他指揮大軍在日南征戰時的神采,謝景無法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而這之間不過差了十年的時間。
“叔發,替我寫一份表,就說我身體不佳,請辭太子之位。”孫登忽然抬起頭,lù出悽慘的笑容,靜靜的看著謝景:“辭了這太子之位,我就不用再這麼謹xiǎo慎微了。”
“太子”謝景驚叫一聲,連連搖手。
“叔發,你親自去送信,然後就不要回來了。你再問問元遜,讓他也不要再等了,你們都去越國吧,越王正在圖謀天竺,你們到那兒有立功的機會。”孫登慢慢的說道:“你們都走了,父王……也安心了,我也就安全了。”
“太子”謝景忍不住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去吧,要是不想去越國,你們就去蜀國或者魏國,以你們的能力,肯定會比吳國過得更好的。”孫登和聲勸道:“不過,越國疆域最大,機會最多,要論用人之明,天下四王,無過我那大兄,想來他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景淚流滿面,他知道,孫登已經崩潰了,他已經支援不下去了,這種名為太子,實為階下囚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