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ǐ,佔了幷州再說。
彷彿為了驗證步度根的猜想,很快傳來了訊息,七月底,曹彰率大軍出塞,很快擊破了白檀山,烏桓人被打得落huā流水,望風而逃。
鮮卑人聽到訊息,都對烏桓人的不堪一擊表示鄙夷,甚至有人十分後悔,早知道這些烏桓人這麼不禁打,乾脆搶在曹彰前面收拾了他們算了。
鮮卑人沒想到,就是他們圍著火堆高談闊論的時候,曹彰帶著三萬騎兵,在秋風剛起的草原上賓士,連同備馬一共七萬餘匹戰馬,在草原上捲起了一陣狂飈,所過之處,深深扎入土地中的草根都被踩成了泥。
當斥候將漢軍突然出現在百里之外的訊息傳到彈漢山的時候,步度根等人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又是一陣狂喜:漢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以三萬騎千里奔襲,卻不知道彈漢山雖然沒有準備,但蹀林大會還沒有散,這裡足有六七萬餘騎,又是以逸待勞,足以將這些遠道而來的漢軍擊殺在彈漢山下。三萬人的騎兵,戰利品就非常可觀啊。
步度根二話不說,立刻下令迎戰,被他一番話鼓動得熱血沸騰的鮮卑人爭先恐後的向曹彰迎了過去。曹彰接到訊息,命令越騎校尉荀惲首先率軍出擊。荀惲是荀彧的長子,曹cào的nv婿,原本是虎賁中郎將,漢帝回都洛陽之後,他被任命為北軍越騎營校尉,手下兩千騎,清一sè的是孫紹提供的遼東戰馬,訓練了五六年,終於有了上陣的機會。
從一開始,兩軍就廝殺在了一起,荀惲要為剛剛恢復元氣的荀家爭功,而鮮卑人打頭陣的洩歸泥要為戰利品而奮勇作戰,雙方各不相讓,各自拿出全身的力氣,以命相搏。
荀惲一馬當先,他左手舉著圓盾,右手握著長戟,在馬背上站起身來,扭身向身後伏在馬背上衝鋒的戰士狂吼:“殺胡——”
“殺胡殺胡”
戰士們跟著怒聲吼叫,緊催戰馬,撲入了迎面而來的鮮卑人陣中。
兩千越騎營,近四千鮮卑人,如兩道迎面奔騰的巨*,狠狠的撞在一起。
髡頭的鮮卑人十分囂張,他們緊緊的夾著馬背,在馬上半站起身來,在一百步開步shè出了一輪箭後,隨即熟練的收起了弓,拿起了手中的短兵器,舉起盾牌,吼叫著向漢人衝殺過去。讓他們很意外的是,漢軍伏在馬背上,連箭都懶得shè了,將戰馬提到了最高速度直衝過來。
越騎營是洛陽的北軍,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是裝備很不錯,兩當鎧上鑲著鐵片,護著xiōng腹等要害部位,而四肢卻只有簡單的戰袍,面對鮮卑人的箭陣,他們看都不看,一mén心思的向前狂奔。
鮮卑人的箭陣對漢軍造成的傷害效果十分有限,shè中了四肢不足以致命,在這種緊張的時候可能都注意不到,就算是shè到了面mén或咽喉摔下馬去,也不會有人停下來看一眼,他們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後面的同伴踩死,而其他人的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兵器,一面高呼著“殺胡”一面緊緊的注視著越來越近的敵人。
一百多步,轉瞬而至,紅了眼的漢人和鮮卑人殺到了一起。
鮮卑人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騎兵對戰,個人的武技中最重要的首先是騎術,能不能在馬上坐穩至關重要,只有坐穩了,才能有效的協調自己的身體,在合適的時候擊出手中的武器。幾千人一起對沖,不可能象兩個人單挑一樣一擊必殺,但是準確xìng同樣不可忽視,在某一時刻,誰先砍中對方,基本上就決定了勝負,戰馬的速度將使這一道刀傷具有非常xiǎo可的傷害能力。
鮮卑人最自豪的就是他們的騎術,草原上的男人從會走路開始就用弓箭做玩具,騎馬是家常便飯,他們能在馬上坐得穩,自如的發揮自己的武技,而漢人雖然裝備好,但是他們在馬上坐不穩,十成武技最多發揮出三成,所以漢人就算能買到馬,但是騎兵的數量和質量一直比不上草原民族。
可是鮮卑人發現,這些漢人無一例外的都在馬上坐得穩穩的,他們隨著戰馬的起伏而起伏,手中的戰刀揮出時又準又狠,往往能搶在鮮卑人的前面劈出致命的一刀,就算是鮮卑人和他們同時出手,結果也往往對漢人有利,漢人的戰刀很鋒利,兩刀相砍,常常是鮮卑人的彎刀變成兩半,而漢人的環首刀卻安然無恙,象一陣風似從鮮卑人身上刮過,留下一道道長長的傷口,鮮血如箭一般的shè出,他們一掠而過,衝向下一個對手,而鮮卑人卻是握著半截殘刀,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很快被下一個漢人斬殺。
而就算兩把刀都沒有斷,鮮卑人同樣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