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供的清單出來,以供討論。
說完,張溫把幾張紙發到各人的手裡,然後笑盈盈的看著眾人,臉上浮現出和善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中,自然而然的帶了幾分天朝上國欽差特有的自信和威嚴。
繁瑣的談判開始了,表面上看起來,大家都很客氣,可是內心裡,他們都在揣摩著其他人的心思,估量著每一項條件對自己的利弊。當務之急,先要看看越國究竟能賣哪些貨,要買哪些貨。阿卡迪和迪維亞互相jiāo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走到了一起,而朱羅新王薩爾巴哈卻和jī羅王走到了一起。費羅茲要回去了,薩爾巴哈的處境非常艱難,他不好說不要費羅茲回來,畢竟費羅茲曾經是他的王,現在在國內還有相當的實力,可是他又不想讓出王位,否則的話,他的家族前途堪憂。當此之時,他和jī羅王巴哈爾一樣,需要和越人打好jiāo道,卻又不能被越人白白的利用了,最後什麼好處也撈不著。
對這些人的心思,張溫摸得一清二楚,他穩穩當當的控制了局面,讓這四個各懷鬼胎的人互相試探,當此之時,誰也不會相信誰,是從中漁利最好的機會。如果他不能把這麼容易的一件事辦好,他就沒臉在孫紹手下再呆下去了,也對不起虞翻的一番良苦用心。
孫紹一直沒有露面,他在尼瑪爾父nv的陪同下,乘著他的座船,進行環島旅行。周yù以及一批扶南學院計程車子同行,沿途記載錫蘭島的山山水水,記載那些已經淹沒在叢林中的碑碣。隨行帶有善碑拓的匠師,他們用宣紙將一塊塊或完整,或殘缺的碑拓下來,一起帶回扶南進行研究。
“我要為昭儀寫一部僧伽羅史。”周yù笑盈盈的對耶蘇陀羅說道。
耶蘇陀羅開心得連連點頭,卻不敢在周yù面前託大,她知道眼前這個文雅的nv子身份比她還要尊貴。為了討好周yù,從來不向其他人低頭的耶蘇陀羅沒少下功夫。
周yù知道自己沒有關鳳那麼善戰,處理政務也不會是夏侯徽的對手,而且周循和周胤兩兄弟都是帶兵之人,她如果再參與到政事中去,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忌憚,所以她乾脆一mén心思的做學問。《新山海經》雖然還署孫紹的名,其實現在從撰文到chā圖都是由周yù在經辦。她知道孫紹的心思不僅在做生意,所以她一直在細心的蒐集相關的文獻,為孫紹決策做準備。
耶蘇陀羅現在就是她的閨密兼梵文老師。
僧伽羅人不信奉佛教,他們一直信奉婆羅mén教,梵文就是婆羅mén教專mén用來記載經書的文字,原本佛祖喬達摩…悉達多在世的時候,為了與婆羅mén教相區別,讓信徒們不要用梵文來記載佛經,終其之世,佛教都是口耳相傳,佛經裡面開頭都是“如是我聞”,就是從這兒來的。佛祖死後,弟子為了整理**,這才發現還是離不開梵文,最後只能還是用梵文來記載佛祖當年的傳教。周yù以前已經學過一些梵文,但是那比丘尼的梵文顯然不如耶蘇陀羅的梵文來得原汁原味,有了這個從xiǎo接受婆羅mén教義薰陶的公主的指引,她開始閱讀婆羅mén教的《吠陀四經》,不僅梵文水平大有長進,而且對兩種不同的教義也有了新的認識。
兩個nv人在一旁巧笑倩兮的說笑的時候,那一廂,費羅茲正愁眉苦臉的跪在孫紹面前。這些天來,他像一個親衛一樣給孫紹端茶倒水,比奴僕還奴僕,所求的無非是想回到朱羅去。可是現在越人正在和朱羅新王薩爾巴哈談判,費羅茲有些絕望了,找了個人少的時候,他乾脆跪在孫紹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你擔心什麼?”孫紹從容的笑著,看著遠處碧波萬里的大海,心胸舒暢。“擔心回不了朱羅?”
“臣非常想隨殿下征戰萬里,可是臣現在空有一身,如何才能為殿下效力?”費羅茲謹慎的說道:“如果臣能回到朱羅,臣就能以整個朱羅國為大王效力。薩爾巴哈是什麼樣的人,臣心裡有數得很,他現在什麼都肯答應,但是一定會要求大王斬殺臣。等臣死了,他又會以為臣報仇的名義違背諾言,爭取朱羅人的支援。”
“是嗎?”孫紹不置可否:“你如果回到朱羅,怎麼以朱羅之力為我效力?你不最擔心朱羅人反對你嗎?”
“不會的。”費羅茲連連搖頭:“大王仁慈,施恩於天竺,朱羅如果與越國結盟,只會給朱羅人帶來好處,朱羅人怎麼會反對大王呢?他們不會反對大王,當然也就不會反對忠誠於大王的我了。”
孫紹笑笑,不說話,只是看著費羅茲。費羅茲額頭沁出了汗珠,十分緊張,他當然不會真的忠誠於孫紹,他現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