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山的人一個警告,在陸地上,還是我們薩珊鐵騎的天下,讓他收起在這裡chā一腳的心。”
阿爾達希爾滿意的連連點頭,過了片刻又道:“據說漢國除了越國,還有皇帝陛下,還有魏國、吳國和蜀國,我們也應該派人去看看,漢國究竟是什麼樣子。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父王英明。”沙普爾應聲答道。
……
吳國都城建鄴,中校書呂壹府。
呂壹撫著頜下打理得整整齊齊的短鬚,瘦削的臉上有一些狐疑之sè,又有些擔心,不時的瞟一眼案上的一個錦盒,錦盒裡是一些連著枝條的huā朵,雖然huā已經乾癟了,但是還能看出鮮活時的華美。
“這就是忘憂草?難道是說它的美麗能讓人解憂?”呂壹撫著鬍鬚,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掛著職業笑容的商人,他不知道這個商人突然找上mén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他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忘憂草如果真的有效的話,那就是他呂壹發財的機會。
孫權最近很頭疼。
孫慮已經死了之後,很多人都以為孫登將重新進入孫權選擇繼位之君的視線,畢竟除了孫登,孫權最大的兒子孫和現在才十二歲,而且太子孫登安安靜靜的在豫章燒瓷,除了每個月上個請安疏以後,基本不問政事,孫權就是想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也找不到任何藉口,可是呂壹明白,孫權只要有一絲可能,都不會讓孫登到建鄴來繼續做他的後繼之君,孫權很難相信孫登對這段經歷不會掛懷,他可不希望孫登繼位之後再把現在的一切都報應回來。更重要的一點是,孫權雖然現在時常有些xiǎomáo病,但是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再活個十幾二十年,有足夠的時間選出另一個後繼之君,而無須把希望寄託在孫登的身上。
然而,這只是孫權自己的打算,臣子們並不太清楚,孫權今年已經四十四歲,按現在的通常壽命來說,這已經一隻腳踏入老年,而與他的幾個兄弟相比,他已經算是高壽了。太子孫登已經二十七歲,馬上就是而立之年了,一直讓他在豫章燒瓷顯然不太合適,加上上次孫慮之死,在很多人中傷孫登的時候,孫權又正sè宣告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孫登,所以很多人都覺得孫權在等人進言讓孫登回來,他們不斷的上表試探,讓孫權難以定奪,一時之間也mō不清究竟有多少人是邀龐,又有多少人是真的這麼想,不好輕易的做出決定。
呂壹對此一清二楚,他每天陪在孫權身邊,知道孫權為此非常頭疼,而從他本人的角度來說,他對太子孫登也沒什麼好感——孫登信任的是那些學問深厚、有家世背景計程車人,對他這樣的能吏並不看重,如果孫登做了後繼之君,可以肯定他呂壹的仕途就到此為此了。
在另一方面,孫和的母親王夫人多次託人向他致意,請他在孫權面前美言幾句,當然也許下了一旦孫和繼位,必然厚報之類的諾言。呂壹知道,王夫人在宮裡沒什麼靠山,她雖然和諸葛瑾父子拉過關係,但是諸葛恪卻是太子孫登的親信,對孫和並沒有什麼好感,因此孫和雖然是排在孫登之後最年長的王子,但是希望並不大,特別是孫霸出生以後,孫權對孫霸明顯的表lù出了好感,這讓王夫人覺得更加希望渺茫。
呂壹知道,這個時候順勢幫孫和一把,比孫權真正lù出要立孫和為太子之意後再幫忙要有用得多,因為他一直在留心如何讓孫和取得孫權的歡心,眼下孫權因為煩憂太子的事情而時常煩燥不安,如果能讓他高興起來,那可是大功一件。
眼前這個忘憂草也許就是一個機會。
呂壹為官多年,從事的又是機密要事,心思慎密,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商人。他審慎的看著這個商人,希望從他的言談舉止中能判斷他所說的真偽。
那商人看出了呂壹的猶豫,他笑了笑,站起身來,將盒子向自己身前拉了拉:“這忘憂草是難得之物,價格昂貴,本非普通人能夠享用的,久聞大人博學多識,又家資豐厚,這才趕來獻與大人。大人如果有所疑huò,我可以給大人三天時間考慮一下,三天之後,大人如果還是不能決定,那我就只好另找買家了。不瞞大人說,這些忘憂草其實已經有人要買,只是價格一時還沒談攏,故而沒有成jiāo。”
呂壹微微一笑:“這麼一盒草就賣二十金,我想建鄴確實不會有多少人買。”
“嘿嘿,大人,這可是羅馬的稀罕物,在大詩人荷馬的詩裡都提到了,是眾神才能享用的聖物,又豈是區區二十金就能代表的?”那商人從容的一笑,收起錦盒,拱了拱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