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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留步。”

孫紹停住了腳步,扭過頭看著急匆匆趕過來的步騭,歪了歪嘴:“怎麼,步大人還覺得我不夠丟人,非要趕盡殺絕不可?須知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你不要當我是沒脾氣的。”

步騭再有城府,也沒見識過孫紹這麼直戳戳的一點面子也不留的主,他連忙拉住孫紹的手臂,一邊把他往回拖,一邊笑道:“奉先,什麼事這麼生氣?你先說給我聽聽,再作決定不遲。”

“我那五條船,是你的意思,還是至尊的意思?”孫紹劈頭就問。

步騭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他收了笑容,沉吟了一下:“怎麼,船不好?”

“好,豈止是好,簡直是好得沒邊了,我可以帶著那五條船到江邊水面上撿點垃圾,肯定不會有人懷疑我是假的。要我把這五條船拉去打海盜,估計海盜都沒興趣來打我,安全絕對有保證。”

“有這麼嚴重嗎?”步騭沉下了臉:“士威居然敢如此欺負你?”

“他不是欺負我,是你們在欺負我。”孫紹一撇嘴,手在案上用力一拍,嚇了步騭一跳,也讓他十分不高興。孫紹卻看都不看他,自顧自的說道:“我來交州是做生意的,根本沒想當什麼官,你們非我要當官,當就當吧,怎麼說也是一番好意。可是現在看,這根本不是什麼好意,就是他孃的一坑,要把我埋進去的坑。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得罪了誰,非要把我往死裡推?”

步騭有些不好回答。他總不能說這是孫權要把你往死裡推吧,可是不說孫權,難道自己承認?他也背不起這個罪名啊。孫紹真要死在交州了,他步騭也逃脫不了責任,當然了,如果他死在與海盜作戰的大海上,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奉先,你想得太多了。”步騭斟字酌句的開了口:“這件事是我安排的,但是,我這麼做不是想害你,而是有苦衷的。我希望你能靜下心來聽我解釋,聽完之後,你再決定是走是留,我絕對不攔你。”

“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樣的苦衷要這麼玩我。”孫紹手一拂,將案上的公文掃了一地,啪的一聲將馬鞭拍在案上,那副痞樣看得步騭城府再深都有些受不了,如果不是想借助他打擊士威,他真想現在就把他趕出去。回想起來,他這一輩子除了在焦矯的府上吃過這個癟之外,還真沒有人敢對他這麼無禮。

“你到水寨去看到了,也知道士威的實力有多強了,應該能理解,我這個交州刺史做得有多委屈了吧?”步騭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你初來乍到,不知道士家的根基有多深厚。士燮兄弟在交州經營了二十多年,勢力之大,不是建鄴那些人能想象的。我建安十五年到交州來,除了斬殺吳巨那一次比較順利之外,其他的沒有一件事能夠達到預期目的。士威想在這個南海太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能給他嗎?我給了他,這交州就更沒我的立足之地了,至尊穩定交州,與曹操、劉備抗衡的目標就徹底落空,江東,又如何才能儲存?”

孫紹怒氣衝衝,一聲不吭的盯著步騭。

“天下十三州,劉備佔益州,江東佔揚州,荊州三家各佔一部分,中原全在曹操的手裡。益州有地利,進攻不足,自守有餘,又據大江上游,隨時保持著對江東的威脅。江東有什麼?西面有劉備,北面有曹操,腹心有山越,這幾年征伐不斷,糧餉難以為繼,如果不是有不少流民湧入江東,開了不少荒地,只怕江東早就被拖垮了。現在三面受制,能夠有所發展的,只有交州,而交州到現在為止,還只是名義上受至尊統轄,真正做主的還是士家。我真是慚愧啊,愧對至尊信任,任交州刺史八年了,一無進展。”

孫紹看著心情沉重的步騭,暗自冷笑。步騭說的也許是事實,可是他拿自己當刀使,這恐怕有些一廂情願了,要不是因為關鳳有孕,他做生意的打算暫時無法實施,他才沒興趣陪步騭在這兒扯蛋呢。搞好了,交州是孫權的,搞爛了,責任是我的,你當我傻啊。你要拿我當刀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想讓我白乾,那是門兒都沒有。

“奉先,我們都是臣子,你還是公族,是討逆將軍之子,你身上流的是孫家的血,怎麼能不為孫家的基業出力?要說危險,哪兒沒有危險?你如果因為有危險就往後縮,那其他的臣子又怎麼可能盡心盡力?奉先,你父親象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縱橫江東啦。你捫心自問,如果討逆將軍在天之靈知道你這樣做,他會安息嗎?”

孫紹心道,真要孫策有在天之靈,恐怕應該已經到了他真兒子的在天之靈了,應該也知道孫權是如何對待他的兒子的,肯定是不能安息的。他放緩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道:“你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