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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想想,孫權為什麼要派孫紹前來挑戰?”

張遼不解,思索片刻,忽然驚訝的叫了一聲:“莫非?”

“正是。”曹操插了一句話,冷笑一聲:“孫仲謀得了兄長的基業,卻不放心兄長的遺孤,自己怕擔這惡名,卻想借我的刀。嗯嗯,他當老夫是傻蛋嗎?”

“可是……”張遼有些為難:“這陣前交手,總不能故意相讓,那樣對我軍士氣大有影響啊。”

“不需要你讓,擊敗他就可以了,傷了他也無妨,卻不要傷他的性命。”曹操一揮手,不容分辯的說道:“留著他,比殺了他更好。”

張遼心領神會,躬身應命:“臣領命。”

“去吧。”曹操擺擺手,轉身對劉曄說道:“請諸君來,與我一起登臺觀戰,看看孫紹是否有其父之風。”

劉曄應了,轉身去安排。張遼出了營,帶著張虎、張威等人,回營披甲執戟,帶著親衛曲來到陣前。看守江邊的曹軍已經得到訊息,早就讓孫紹三人上了岸。孫紹騎著火紅的高頭大馬,單手持戟,斜指向天,高大健壯的身子挺得筆直,在陣前來回賓士。赤兔的雄駿配上孫紹的英姿,當真是人如虎,馬如龍,威風凜凜,不可一世,任誰看了都得喝一聲採,好一個少年英雄。

張遼的心裡忽然咯噔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變。

張虎將張遼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連忙問道:“阿翁,怎麼了?”

張遼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的孫紹,忽然低下了頭,揉了揉眼睛:“吹了風,眼睛難受。”張虎抬頭看了看風向,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風是西北風,從背後吹過來的,也並不大,怎麼可能就吹得難受了。他沒有吭聲,猶豫了片刻道:“阿翁,要不讓我去會會他吧。”

張遼遲疑了一下,點頭道:“你小心些,此子武藝不凡,莫要輕敵。”

張虎還沒有說話,張威卻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拱手道:“少將軍,何勞你出戰,這無名之輩就交給我吧。依我看,這豎子不值一提,唯有那匹馬倒還看得入眼,待我上前奪了來,獻與將軍。”

張遼看了他一眼,正色說道:“你如此輕敵,如何能應戰?自己戰死事小,傷了我軍士氣卻是事大。你只知道那馬好,可知那馬的來歷嗎?”

張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看這馬有些眼熟,好象是……好象是以前溫侯騎過的赤兔。”張遼看著遠處還在叫陣的孫紹喃喃自語,“算起來,那匹馬已經老了,但是那馬後來歸了關羽,關羽是受馬之人,不可能不用它配種,這馬身材高大,四肢修長有力,看起來極似那匹赤兔的血脈。”

“溫侯呂布?”張虎忽然明白了張遼剛才為什麼失態。溫侯呂布是張遼的舊主,和張遼亦師亦友,張遼初入丁原帳下的時候,呂布指點過他武藝,後來又一直跟著呂布征戰,白門樓呂布被曹操所擒,高順從容就義,而張遼卻不甘心就此了斷一生,因此投降了曹操。他在曹操帳下屢立戰功,現在升到了徵東將軍之位,可謂是功成名就,但是當年對呂布的歉疚,一直是他心頭的隱痛。如今看到與赤兔神似的戰馬,他可能又想起呂布了。

其實張遼的心情遠比他所想的複雜。孫紹不僅是馬和呂布像,長得也有幾分神似,都十分俊朗,眼前這個手持鐵戟、身披戰甲,胯下赤兔馬的孫紹,活脫脫一個年輕版的呂布,更重要的是,他的字同樣也是奉先,這讓張遼恍惚之間有一種錯覺,彷彿現在不是身在曹營,而是身在九原的刺史府。

“阿翁,既然如此,我去將那馬奪了來,獻與父親。”張虎大聲說道。

“我去吧。”張威再次請令。

“嗯,小心些。”張遼片刻之間就恢復了平靜,點點頭,嚴肅的說道:“小心應付,也不可傷他性命。大王有令,留著他有用。”張威不以為然的一笑,催馬上前,來到陣前,離孫紹百步時勒住了馬韁,大聲喝道:“我乃徵東將軍部曲將張威,來將通名。”

孫紹騎在馬上,正在感受赤兔馬優雅的步伐帶來的美妙韻律,感受著身體裡那一份平時已經很難得顯露的暴戾,手中緊握的積竹柄戟柲彷彿突然之間有了生機,和他的血脈開始同步跳動,隨著赤兔馬的步伐而升騰。他的步戰經過陳海、關鳳等人的檢驗,已經有了足夠的信心,而騎戰卻相形見絀,練習也練習得不少,騎術也算精湛,但是真正和人動手實戰的機會並不多,也就是昨天和關鳳試了半天。不過,他有他的獨門武器,一是他跨下坐的高橋馬鞍,一是被他刻意用長長的甲裙擋住的馬鐙,有了這兩樣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