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有些惱怒,偏偏又發作不得,只得乾笑了一聲:“嫂嫂有所不知,我這次來,卻是為了一件家事。”
大橋依然沒有一絲笑容,靜靜的聽著,一點搭話的意思也沒有。孫權等了半天,見沒有反應,只好自說自話,把剛收到的訊息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兄長英年早逝,阿滿便如同我的孩子一般,這次與關羽聯姻,我想好好的操辦一下,所以特來與嫂嫂商議。”
事關孫紹,大橋倒不好再拒人千里之外。雖然她覺得孫權這麼說有些讓人不舒服,卻只能忍著,稽首道:“但憑至尊吩咐。”
孫權見她緩了口氣,也鬆了口氣,露出一些笑容說道:“我已經安排人準備聘禮,即刻送往荊州,嫂嫂這裡也做些準備,屆時新人來了,賓客齊聚,家中如果還是這般,豈不讓人說我待阿滿太薄?那些傢俱雖說是我給的,卻也是阿滿自己掙來的。嫂嫂有所不知,阿滿的新酒現在是供不應求呢。”
聽孫權誇孫紹,大橋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溫馨的笑容。雖然這絲笑容稍縱即逝,但一直在留意她的孫權又豈能錯過。那一剎那間的笑意如同嚴冬後的一縷春風,撫平了孫權胸中的不快,彷彿數年的思念都得到了滿足,不由得他不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內室,周玉面色煞白,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牆上的帷幕被她拽落,如一片烏雲緩緩的落在她的身上,將她籠罩在其中。小橋大驚,連忙掀開帷幕,卻見周玉淚流滿面,平日鮮紅的嘴唇看不到一絲血色,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