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孫紹點了點頭:“你有這個心,也是好的,說吧,想我怎麼指點你。”
“這個……”帥增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脹紅了臉,好半天才說道:“我就是力氣小。”
“力氣小好辦。”孫紹紹招手,示意帥增附耳過來,帥增連忙湊到他跟前,孫紹輕聲說了幾句,帥增頓時眉毛色舞:“真的?”
“我能騙你嗎?”孫紹又好氣又好笑。帥增連忙搖頭,眨著眼睛,笑眯眯的走了。
“少主,你怎麼能這樣?”橋月撅著嘴巴,紅著小臉走了過來,期期艾艾的說道:“我才十四呢,不想嫁人。”
“傻妹子,十四怎麼了?”孫紹將橋月拉到身邊,示意她坐好:“十四嫁人的多了去了。再說了,你要是不願意,他們誰還敢強迫你不成?你就是我掛出去的一個水嫩的鮮果果,誘惑這群猴子用功讀書的。”他又壓低了聲音壞笑道:“再說了,你不急,可是有人急了,如果你不陪陪她,她一個人豈不是更不好意思。嗯,你說呢,小月兒?”
橋月這才放了心,嘻嘻的笑了,和以前一起做了一件惡作劇一樣偷偷的笑起來。
這個命令一下,隊伍的氣氛頓時變了。以前不當值的時候,這些人不是賭錢,就是吹牛,要不就睡大覺,可是現在卻變了個樣,一個個不是練武,就是纏著關小青和橋月獻殷勤,拿慣了刀的手拿起筆來真是費勁啊,往往憋出了一頭汗,字還是寫得歪歪扭扭的,惹得關小青和橋月咯咯的笑個不停。
沈玄和張覬很快注意到了孫紹手下的異常,沈玄雖然對孫紹印象沒有什麼改觀,但是他對這些向學的漢子卻表現出了一個士人的大度,他不僅指點他們讀書,還和他們較量武技。他學問好,口才也好,很多橋月和關小青講不清的道理,他卻是一點就透,又容易理解,又方便記憶。趙袖首先發現了這個好老師,每天一下值,就託著酒肉去找沈玄請教,時間不長,沈玄就成了不拿錢的西席,比橋關二人還象老師。
孫紹看在眼裡,也不說話,有人願意替他出力教這些手下,他也不反對,而從趙袖等人的口中,他也知道了更多的沈玄的資訊。這個人除了性格上有些偏激之外,總的來說也是個很優秀的人,才學、武技都算是一流,對兵法也頗有研究,更重要的是,他對這些刀頭舔血的漢子並不排斥,這點和關羽有些相似。而想到他幼年喪父,孫紹也能理解他的性格了,何況這罪魁禍首可不就是叔叔孫權,你家人殺了人家父親,現在受人家一點白眼也不為過。
有了這個想法,孫紹對沈玄的觀感也好了些,有意無意的向他表示了善意。沈玄這次沒有放過機會,不再是那副冷副郎君的樣子,兩人漸漸的熟絡起來。旅途寂寞,兩人年齡相近,興趣有相近之處,倒是十分談得來,當然了,一些敏感話題他們是不會提的,就算偶爾提及,也都會心有默契的避開。
十幾天後,船過海鹽,眼前的海面漸漸的寬闊起來,一眼看不到邊的海面上,難得看到幾艘船。而右側的岸邊也漸漸的遠了,成了天水之間一條淡淡的黑線。
“少主,我們現在就算是跨海了。”張覬見孫紹看著新鮮,便笑道:“從這裡向西,便是去錢唐的海路,去丹揚、鄱陽做生意的,也有直接從這裡上行走漸江水(今浙江)的。”
“那邊是什麼?”孫紹指著東南方向海平面上一個個隱隱約約的黑點問道。
“那裡啊,嘿嘿,可不個好去處。”張覬苦笑了一聲,忽然打住了話題,手搭在眉上,踮起了腳尖向遠處看去,過了片刻,又匆匆叫過一個人,讓他爬到桅杆上去看,那人看了一下,打了幾個手勢,張覬臉色一寒,忽然厲喝了一聲:“來人,立刻把船圍起來,海盜來了。”
“海盜?”孫紹吃了一驚,這還在吳郡的範圍以內呢,離吳縣也不遠,怎麼就有海盜了?
“那種帆就是海盜的標誌。”沈玄揹著手,從容的指著遠處正急速駛來的一艘小船道:“這是打探訊息的斥候船,只要看到這種船,十里之內,必有海盜出現。”
“這大白天的,海盜也敢公然搶劫?”孫紹一邊示意關鳳準備作戰,一邊冷笑了一聲:“當真是沒有王法了?”
“王法?你是說大漢的王法,還是其他的什麼?”沈玄反譏了一聲:“豺狼當道,安問狐狸。這些人不過是搶點財物謀生罷了,倒也算不是窮兇極惡,只要過往的船隻配合,殺人劫貨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多見的,比起那些敲骨吸髓的官吏,也算是盜亦有道了。”
孫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摸著下巴,看著有些激動的沈玄,直到沈玄意識到自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