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夠嗆,卻也發現他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懸了兩天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把孫紹安頓好了,關鳳來到大橋的帳中,大橋剛剛洗漱完,看到關鳳進來,她的臉一紅,有些薄怒的看著關鳳,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說。猶豫了一會,又有些放心不下的問道:“安頓好了?”
“安頓好了。”關鳳低下頭,輕聲說道:“一點傷也沒有。”
“如此就好。”大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銀屏,下次再也不能這樣了。”
關鳳不知道她究竟指哪一件,只好含糊的應了。然後說了兩句閒話,便退了回去。大橋一個人坐在帳中,又沉默了一會,忽然覺得有些煩燥,不自然的紅了臉,起身到帳外站了片刻,對著孫紹的大帳看了一會,又嘆了口氣,悵然若失的回了帳。
孫紹一覺睡到大天亮,看到懷裡的關鳳,他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大營了。關鳳見他迷迷糊糊的,便笑道:“你趕快起來去見阿母吧,她可能還生著氣呢。”
“怎麼了?”孫紹摸著頭,不以為然的問道。
“還怎麼了?”關鳳咬著嘴唇,瞪了他一眼:“你昨天喝得人事不醒的,阿母以為你陣亡了,搶上去抱著你一頓哭,你卻……”
“我怎麼了?”孫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可能把她當成我了,手腳不老實。”關鳳伸起指頭戳了一下孫紹的腦門,“讓你平時毛手毛腳的,這次可闖了禍了吧。”
“啊?”孫紹大吃一驚,頓時麻了爪子,他平時和關鳳嘻嘻哈哈,確實有些比較少兒禁止的動作,昨天喝高了,難道居然在大橋身上試過了?這可麻煩了。他站起身來,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轉了兩圈,最後求助的看著關鳳:“夫人,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關鳳見孫紹著慌,不禁有些好笑,她強忍著笑,偏著頭想了片刻,笑道:“好在阿母也知道你當時喝多了,想必不會太怪罪於你。不過這兩天她擔心你的安危,確實是非常牽掛,你既然醒了,就趕緊去請個安吧。那件事你就不要提了,佯裝不知便也罷了。”
“唉,唉。”孫紹連忙答應,轉身出帳,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回頭抓起曹操手書的詩稿揣進懷裡,匆匆的走了。關鳳有些詫異,昨天給孫紹洗身子的時候,她已經看到這詩稿,以為是曹操送給孫紹的,還覺得孫紹面子夠大,現在卻見孫紹特意拿著詩稿去見大橋,不免有些疑惑。
孫紹掀開大橋的帳門,探頭探腦的進了帳,還沒開口先堆了一臉的笑。
“阿母?”
“醒了?”大橋板著臉,臉色不太好,眼圈有些發黑,看樣子昨天沒睡好。
“醒了。”孫紹賠著笑臉,湊到大橋身邊,本想挨著她坐下,可是一想昨天剛犯過錯,生怕大橋又發火,只得訕訕的坐遠了些。大橋冷眼看著他,見他那副膽怯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知道大概是關鳳對他說了,因此忌憚。不知怎麼的,心裡卻掠過一絲失望。
“以後別再喝這麼多酒了。”大橋不緊不慢的說道:“酒能亂性,也能誤事,大江之上又有風浪,萬一有什麼閃失,可如何是好。”
“唉,下次不敢了。”孫紹應了一聲,從懷裡掏出詩稿,雙手送到大橋面前:“阿母,這是曹公手書的詩稿,我特地向他求來的,就是為了這詩稿,我才喝成那樣的。”
“是嗎?”大橋接過詩稿,愛不釋手,心裡的氣也消了不少:“他可好,還是如當年一般嗎,老了不少吧,想起來,他應該過六十了。”
見大橋自言自語,孫紹揉了揉鼻子,忍著笑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不過他現在肯定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大橋一怔,立刻覺得自己失言了,有些尷尬的放下了詩稿。
“他的身體不好,頭風發作起來很嚴重。”孫紹嘆了口氣說道:“我在那兒的時候,他正好發作,差點疼得死過去。”
“是嗎?”大橋吃了一驚,正好將自己的尷尬掩飾過去。
“嗯。”孫紹點點頭,湊近大橋說道:“我給了他一個方子,一個專治頭風的方子。”
“哦,該當如此。”大橋下意識的說道,想了想,又有些緊張起來:“這件事呂壹他們知道嗎?”
“呂壹知道,我沒有瞞他。”孫紹很嚴肅的說道:“我對他說,我想拿這個方子換霹靂車的。不過,曹公說要驗證了方子之後,才能給我霹靂車的圖紙。”
大橋的臉色頓時變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孫紹,氣得說不出話來,想了半天,忽然伸手擰著孫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