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緩緩說道:“我想要那酒的方子,就是昨天喝的那個酒。”
曹操昨天晚上得到細作的彙報,說最近建鄴的新酒作坊有大批的酒運到了各個軍營,而這些酒並不是用來喝的,卻是用來療傷,目前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效果如何,但是從江東那麼慎重的情況來看,這個酒的效果應該不差。曹操一聽就上了心,正好劉曄去彙報孫紹想看霹靂車的事,他就讓劉曄來試探一下孫紹的態度。在他們看來,孫紹現在要做官,而他們可以滿足他這個願望,相信孫紹一定會非常樂意。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療傷用的酒和喝的酒其實產不是一回事。
出乎劉曄的意料,孫紹一聽就連連搖頭:“恕我不能從命。”
“為何?”
“先生有所不知,我現在雖然是校尉,可是手下沒有兵,有一份俸祿,可是不能養活家人。我現在全靠著這酒生錢呢,把方子給了你,我豈不是要餓死?說實在的,我想看看這霹靂車,一方面是想見識一下先生的奇技,另一方面是想看能不能安裝到大船上,以後好對付海盜用。可是你要我這酒的方子,嘿嘿,那可不行。”
“出海?”劉曄沉吟了一下,捻鬚不語。
孫紹又說道:“酒的方子我不能給你,我不能自斷財路。如果丞相恩准我在中原行商,我倒是可以在中原專賣,保證你們能喝上這種酒。至於這霹靂車,我倒是有另外一個方子,也許值得你們交換,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
“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得這上霹靂車?”劉曄不以為然。
“追風散。”孫紹一字一句的說道:“專治頭風的追風散。”
劉曄頓時愕然,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一直很沉穩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發顫:“治頭風的追風散?此話當真?”
“當真。”
劉曄盯著孫紹的臉看了半天,忽然起身道:“你等等。”說完,也不等孫紹反應過來,抓著圖紙就跑了。孫紹當然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也不著急,自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丞相,丞相。”劉曄快步走進了曹操的大帳,正在看公文的曹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孫紹答應了?”
“不是。”劉曄喘著氣,匆匆施了一禮,坐在曹操對面。“丞相,他不願意給酒的方子,但是他有一個藥方,追風散,專治頭風的追風散。”
曹操本來還想笑話劉曄兩句,一聽這話也吃了一驚,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追風散?”
“正是。”
“可信嗎?”曹操追問了一句,想了想,又不問了。孫紹能用按摩緩解他的頭風,那麼能有追風散的藥方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霹靂車是軍中利器,這玩意如果給了孫紹,那就等於給了孫權,以後要增加多少傷亡?可是如果真有這個追風散,自己的頭風有治的話,那自己也可以少受很多苦楚啊。這頭風最近可把自己折磨得不輕。
曹操猶豫不決。
劉曄看著眼珠直轉的曹操,知道他正在權衡,不敢出聲,過了好一會,曹操才輕勸的吐出一口氣:“他不想做官嗎?”
劉曄也恢復了平靜,淡淡的笑道:“想,可是他不敢。我觀他之意,他對孫權忌憚極深,可能還有不想內訌之意,所以他說要出海,他希望丞相能讓他在中原通行經商,並且給他免稅的特權。”
“經商?”曹操撇了撇嘴,不屑一顧,他根本不相信孫紹這是真話。再大的商人,如果沒有權力做保障,那就是一頭肥羊,看起來是自己的,其實只是替別人養的。孫紹這小子又沒笨到那個地步,怎麼可能這麼幼稚,他老子是殺人起家的,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要說不想和孫權內訌,那倒是有點可能,說明他還知道顧全大局。
“看來要逼他一下。”曹操重新撿起筆,手指在案上輕輕的敲著:“他想忍,可是孫權未必忍得。子揚,你看想什麼辦法,讓他和孫權不能相容。”
劉曄想了一會,搖搖頭道:“現在看不太可能,孫紹縱使有心,也沒有那個實力。孫策當年的舊部都已經故去得差不多了,如今的江東,是孫權的天下,他要想出人頭地,恐怕孫權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要經商,要出海,恐怕也是認識到這一點,所以才主動避嫌的。”
“嘿嘿嘿,你說如果他有了這個霹靂車的圖紙,會不會獻給孫權?”曹操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似乎他已經有了主意。
“很難說。”劉曄很鄭重的說,他思索了一會,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主意:“丞相,我有一策,可以逼孫紹和孫權反目。”
“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