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熱的姿勢,卻也沒有推辭,跟著孫紹進了門,在堂上分賓主坐下,孫紹一面安排人上茶,一面笑道:“上次流觴之會之後,幾次登門拜訪,惠恕兄一直很忙,無緣一見,今天是什麼風把惠恕兄的大駕吹來了?”張溫淡淡一笑,上次流觴之會後,他存心和孫紹結好,但是卻沒有主動上門,而是派弟弟張祇來了兩次,孫紹上門回訪的時候,他都刻意的避開了,為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有些歉意的笑道:“真是不巧,少主兩次光臨寒舍,我都俗務纏身,未能再與少主一會,我也是十分遺憾。
這不,這次我厚顏來訪,就是希望與少主一起赴建鄴,沿途也好互相探討,解旅途之寂寞,又能有所增益。
不知少主可俯就否?”“去建鄴?”孫紹愣了一下:“去建鄴幹什麼?惠恕兄要出仕了?那真是可喜可賀啊。”
張溫也愣了:“少主不知道嗎?顧君孝則歿了。”
顧邵死了?孫紹這次是真的大吃了一驚,顧邵今年才三十二歲啊,怎麼會死?難道豫章那裡打仗了?他愣了半晌,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得到訊息,想必報喪的人還在路上吧,惠恕兄從哪兒得到的訊息?”張溫點點頭:“我家有在豫章經商的子弟,前段時間就聽說顧君身體不太好,昨天剛收到訊息說,顧君五天前在豫章歿了,現在大概要回建鄴發喪。
按路程算,報喪的人大概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到吳縣。
我想著少主是顧君的妻弟,一定要去建鄴的,所以才趕來相約同行。”
“唉,我那苦命的大姊啊。”
孫紹長嘆一聲,連連搖頭。
他大姊孫元英只比大橋小兩歲,十四歲嫁給顧邵,如今也不過二十九歲,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