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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想到此,他便笑著點點頭道:“既然你有安排,那便由著你了。

只是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萬一出了差錯,張溫暨豔肯定是跑不掉的,而你這個校尉也跑不脫責任,到時候可不要說我這個做叔叔的不講情面。”

“叔叔放心,我肯定不跑。”

孫紹嘻嘻的笑道。

“嗯,這樣就好。”

孫權笑了兩聲,又問道:“你想什麼經,看中哪位博學大儒了?”孫紹有些遲疑的說道:“我論語學得還不深,聞說張公精於論語,我想先跟他學習論語,把基礎打紮實了,如果張公覺得我還不算太笨的話,就跟他再左傳春秋。

不知叔叔以為是否合適。”

孫權皺起了眉頭,半天沒有說話。

張昭的學問那是沒話說的,教孫紹那是綽綽有途,只是張昭當年便是兄長孫策的親信,孫策稱之為仲父,孫紹現在想去跟張昭書,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他本待拒絕,轉念一想,張昭這個人太過迂腐,仗著自己是老臣,當年又有扶立之功,頗有些居功自傲,多次在眾人面前讓自己下不了臺。

孫紹性子又粗魯,讓他跟張昭去學,兩個犟頭在一起,倒也有趣。

就算孫紹有些什麼想法,與其藏在心理,倒不如讓他盡情的施展出來更安全。

眼下的江東,早已不是兄長在世時的江東,他有足夠的信心控制住局面。

“張公的學問那是沒話說的,只是他的脾氣不好,你要有心理準備,莫要到時候再後悔了。

這拜師可不是鬧著玩的,當不得兒戲。”

孫紹見孫權同意了,也鬆了一口氣,笑道:“多謝叔叔提醒,侄兒記下了。”

張昭的府第就在孫權的車騎將軍府附近,出了門轉個彎便是。

張昭身高八尺,國定臉,濃眉大眼,一副長髯,不怒而威。

今天議事不爽,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他的長子張承一看,連忙迎了上來,將他讓到堂上坐下,又讓人端來了茶水,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父親,何事煩憂?”張昭嘆了口氣:“曹公將來,江東內憂外患,人心不安,為父如何不憂啊。”

張承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眾臣意見不一?”“是啊。”

張昭唉聲嘆氣,十分不快。

今天軍議,孫權要大家暢所欲言,可是明顯的對他十分冷淡。

張昭心裡有數,自從建安十三年孫權違眾議,大破曹操於烏林之後,他的名望已經不是剛剛繼位時可比,如今的他比起當年的孫策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他張昭因為當年力主降曹,已經失了孫權的心意,這幾年明顯看得出來,孫權對他只是表面上尊敬而已,再也不象以前一樣言聽計從了,孫權現在的親信是諸葛瑾、呂蒙那些人,他這個曾經的老臣已經邊緣化了。

“眾臣都是什麼意見?”張承思索了片刻,又問道。

“有的要打,有的要和,有的不吭聲。”

張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就是武將之中,也頗有不同意見,呂蒙等人要打,但是也有不少人說曹軍勢大,還是先講和為好,我看他們是被去年合肥那一戰打破膽了。”

張承見張昭有些不屑之色,嘴角露出一抹笑,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的面容,看著張昭說道:“那父親是什麼意見?”“我能有什麼意見?”張昭激動起來,他最惱火的就是這個,雖說現在自己不如當年了,可是畢竟還是江東的老臣,不管是論資歷,還是論見識,孫權都不應該無視他,何況他還是名正言順的軍師,可是孫權今天從頭到尾居然沒有問他一句,好象他這個江東的老臣不存在一樣,這讓張昭又失落,又憤怒。

張承一看就明白了,老子今天又受冷落了。

他暗自苦笑一聲,想安慰張昭兩句,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自己也覺得有些茫然。

張家背井離鄉,流落到江東已經二十多年了,按說張昭的威望和資歷在江東都是屈一指的,可是因為張昭的脾氣太過剛硬,現在張家的情況不容樂觀。

張昭位尊而無權,已經受冷落多年,而他已經快到而立之年,在士人之中名聲也頗佳,卻一直不能出仕。

和他相善的諸葛瑾、步騭等人都有了用武之地,唯獨他現在還是個白身。

一個家僕手裡拿著名刺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見張家父子二人在堂上氣氛壓抑,不由得愣了一下,張承見了,招了招手,接過名刺看了一眼,愣住了:“孫紹?”正在火頭上的張昭聽了,眉頭一皺:“誰?”“父親,是討逆將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