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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嘿嘿,阿母撫養我那麼多年,我也沒有謝過阿母啊。”孫紹扶著大橋到案邊坐好,打量著大橋氣色明顯有所好轉的臉龐,又說道:“你我母子相依為命,以後這些客套的話就不用再說了吧。”

大橋點點頭,也十分感慨。這幾天她每天都要給孫紹講解論語到深夜,教學相長,累了就說些音律,彈琴吹笛,一唱一和,孫紹讀書之餘就給她熬粥、做菜,熬各種各樣的粥,做各種各樣的菜,可謂是精神物質雙豐收,心情好了,胃口好了,她的臉色眼見著就好了許多,不再象以前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阿滿,你這是做什麼?”大橋指著案上的幾片竹簡問道。竹簡上寫了一些字,有聖人,有賢人,還有君子小人什麼的,後面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孫紹臉一紅,連忙把竹簡收了起來。這是他準備的殺手鐧,準備拿來刁難那些自以為是的書生的。儒家經典,他只對論語可以說得上熟悉,精通都談不上的,大橋本身也不是什麼學問精深的人,能把大意給他講明白也就到是極限了,真要她講個什麼微言大義的出來,也有些難為她。孫紹以這樣的水平去參加流觴大會,和兜裡揣了五百塊去澳門賭場沒什麼區別,雖然他不會主動惹事,但是很難保證不會有人來惹他,畢竟他現在也是名聲在外,張溫請他參加流觴大會的動機肯定不單純,他不準備點殺手鐧,到時候豈不是要丟人丟到姥姥家。

“沒什麼,我做的一些筆記而已。”孫紹麻利的把那些竹簡都收了起來,他生怕大橋刨根問底,連忙又問道:“阿母,學完論語和孝經之後,我學什麼好?”

大橋皺皺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以我之見,還是在春秋和易之中選一個吧,易為群經之首,春秋是實用之學,更重要的是,江東治此二經的人甚多,到時候找老師也容易一些。”

“治春秋的有張公,治易經的也多嗎?”孫紹興趣大起,他前世對這些神秘學就比較感興趣,也曾經買過書來看,可惜看得雲裡霧裡,一點也沒看明白。

“當然多。”大橋應聲答道:“治易的有虞翻虞仲翔,有陸績陸公緒,有吳範吳文則,不過這些人要麼是自秘其術,要麼是遠宦在外,要找個老師,還真不如春秋來得方便。”她頓了一會,又嘆了口氣,“吳地多才子,你明日去參加流觴之會,不要太過使氣,藉機尋個老師才是正事。”

“唉,我知道了。”孫紹乖巧的點了點頭。

第三十一章 太湖水

蹄聲特特,車聲粼粼,在靈巖山下緩緩停住。

孫紹跳下車,正在路邊相候的張校��τ�松俠矗�嶸�Φ潰骸吧僦骼吹煤每臁!�

孫紹哈哈一笑:“難得有機會見見吳郡的才俊,豈敢怠慢。”一邊說著,一邊讓敦武和帥增從車上搬下幾壇酒。張祇看了一眼,有些意外的說道:“豈敢有勞少主,酒是已經準備好的,莫非少主……”

孫紹大大咧咧的拍拍張祇的肩膀,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與他親近,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張兄,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個粗人,承蒙尊兄賞臉,請我來參加這流觴之會,你們吟詩作賦,我是什麼也不會啊,不帶點酒來助助興,我怎麼好意思混在你們這些才子當中?哈哈哈,你也不要見怪,我並不是說你們準備的酒不好,只是一點心意,一點心意罷了,還請張兄不要推辭。”

張祇啼笑皆非的看著孫紹,倒沒有說什麼,孫紹說的他能理解,他不好意思純粹當個看客,所以帶點酒來意思一下,這也倒說得通,只是他一想兄長張溫的本意,又覺得孫紹這未戰先降,未免有些無趣。只是人家好心好意的把酒帶來了,他也沒有不接受的道理,只好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擾少主了。”

“好說好說,你忙著,我自己上去就行。”孫紹眉開眼笑的和張祇拱了拱手,往山上走去。張祇要留下來接待下面的客人,不好陪他,再說了,張祇也沒興趣陪他,一個武夫,用一首聽來的笛曲,一首聽來的送別歌就想冒充士人嗎?也不知道兄長是怎麼想的。

孫紹不在乎張祇是怎麼想的,他東張西望的看著靈巖山的景色。靈巖山雖然並不高大,但是景氣不錯,雖然已經是中秋了,但是山上的草木依然碧綠。孫紹前世就來過蘇州,當然也來過靈巖山,不過那時候已經是旅遊勝地,到處是黑壓壓的人頭,哪有今天這麼安靜。

轉過一個山凹,眼前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中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溪水潺潺,與竹林中的鳥鳴互相呼應,顯得十分安靜。小溪兩側的石板上鋪了不少竹蓆供人閒坐,還有一些矮几,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