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大軍一擁而上,把公孫淵給圍了個水洩不通。公孫淵眼看著不是對手,心一橫,開城門,老子投降孫紹去。城門一開,他帶著幾百殘兵衝出了城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南門打得血流成河的時候,一牆之隔的襄平市中,長長的市井中,由二百女衛和一百年輕男子組成的三百將士無聲的肅立著,傾聽著不遠處南門的喊殺聲。孫尚香和關鳳全副武裝,扶刀而立,聽得喊殺聲越來越響,關鳳和孫尚香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放訊號。”關鳳一聲令下。
“喏。”趙袖應了一聲,伸手掏出一隻火藥箭,另一個將士掏出一個小小的紙盒子,從裡面抽出一根火柴,在紙盒側面一劃,“哧”的一聲響,一團火焰冒出,映亮了趙袖冷靜的面容。他點燃了火藥箭,一陣“哧啦啦”的響聲過後,火藥箭沖天而起,飛到了十幾丈的高空,“啪”的一聲響,炸成一個由無數點火星組成的火球,緊接著又是兩聲響,連炸兩個火球。
“出發。”孫尚香拔刀大喝。幾個女衛擁著她奔向市門,市樓上負責看守的市卒剛聽到火藥箭的炸響,迷迷糊糊的出來檢視,腳剛跨出門,兩隻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捂住了他們的嘴,兩柄短刀無聲在他們的脖子割了一刀,鮮血噴了出來,他們掙扎了兩下,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孫尚香和關鳳開啟了市門,沿著市牆跑過了一條隱蔽的通道,突然出現在東城門的門洞裡。三百人如水銀洩地,一聲不吭的湧入了正在地上休息計程車卒之中,二話不說,舉刀就砍。
士卒們苦戰了一天,被城外越國水師的霹靂車打得驚魂未定,吃完晚飯還不能休息,好容易外面消停了些,將軍柳相又被公孫淵的人殺了,少將軍柳原帶走了一批兄弟,剩下的人剛想坐下來喘口氣,誰也沒想到從市場裡會衝出這麼一批人來。這些人也不說話,舉刀就劈,動作乾淨利索,一轉眼的功夫就劈倒了十來個,衝到了城門洞裡,七手八腳的拖開了塞門車,幾個人便去抬門栓。
“他們要……”門侯大吃一驚,扯起嗓子剛要叫,耳旁忽然響起一聲炸雷:“殺”一口長刀從黑暗中閃現,一刀梟首。門侯的首級被脖腔裡的血衝到半空中,兩隻睜得大大的眼睛看到一個面白無鬚的將軍勢如猛虎的衝入人群,手起刀落,連劈三人。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一樣兇猛的人,而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特徵,一個也沒有鬍子,下巴乾淨得象女人。
開啟城門裡發出的轟隆隆的聲音驚醒了其他計程車卒,他們大驚失色,也顧不上隊型,拿起武器就衝了過來,試圖擋住這夥不知從哪兒衝出來的敵人。孫尚香哪裡肯讓他們過去,揮舞著戰刀,擋在城門口一步不讓,手中戰刀如勾魂的使者,帶起一篷篷的血花。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她有些亢奮。她練了一輩子的武,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象父兄一樣征戰沙場,可惜一直沒等到這樣的機會。直到跟著孫紹運糧到樊城,她才有機會過了把癮,但僅僅是小試牛刀而已,象今天這樣痛快的砍人還是第一次。
守城計程車卒們悲哀的發現,這夥不長鬍子、身材也顯得偏小的敵人殺起人來比他們還狠,他們身上穿的全是鐵甲,手裡拿的戰刀也比他們的鋒利,殺人的手法也十分老到,所到之處,人仰馬翻,第一批反應過來的幾十個人根本還沒搞清是怎麼回事,就被他們砍瓜切菜一般的放倒了。領頭的那一個最可怕,手中的戰刀每一次揮動都能甩出一串血珠,好幾個同伴衝上去,眨眼之間就全被他放倒了。
忽然有一個士卒尖叫起來:“女人,他們是女人”
“嘎嘎嘎,女人怎麼了?”孫尚香再也不用壓制自己的興奮了,她狂笑一聲,手中戰刀猛的劈倒面前一個士卒,緊跟著用盾牌攔開一柄長戟,側身擠了進去,飛起一腳踹在那個驚叫計程車卒胸口,長刀一劃,割斷了他的脖子,同時把將他的驚叫聲切斷。
“女人?”守城計程車卒都傻了,女人還上戰場,殺人還這麼兇悍?他們一面攻擊,一面盯著對面的敵人猛瞧,藉著城門口的火光,他們終於發現面前的這些敵人確實象女人,他們沒有鬍子,他們的眉毛細細的,他們的嘴唇紅紅的,只是他們的眼睛有些兇巴巴的。
這個訊息讓不少士卒的頭腦一片空白,搞了半天,自己讓一夥女人給揍了?
不管城裡計程車卒怎麼犯傻,孫尚香和關鳳卻不手軟,他們死死的把守住了城門。城門一開,正好趕到城門口的孫紹等人就衝了進來,孫紹在丁奉等人的簇擁下,一馬當先衝進了城。一看到正在廝殺的關鳳和孫尚香,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手一揮,舉刀大呼:“摧鋒摧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