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看中了誰,不妨跟我說一聲,我替你牽線搭橋。”
“多事”孫尚香“咄”了他一品,背過身去,伏在欄杆上看著遠處飛翔的海鷗,臉卻有些紅,只是孫紹看不到。“你要想做媒婆,還是先給你阿母找個人嫁了吧。”
孫紹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人靠近,便湊到孫尚香的身邊,緊挨著她伏在欄杆上,皺著眉頭說:“姑姑,你注意到沒有,阿母好象一直沒有恢復過來。”
“那是,阿猘被人劫了,跟要了她的命一樣,你以為那兩個多月是好過的?”孫尚香側過頭瞥了孫紹一眼,又看看孫紹緊挨著她手臂的肩膀,向旁邊讓開一段距離。孫紹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一拍腦袋:“天天和姑姑在一起,我真把你當成男子了。抱歉抱歉”
孫尚香的臉上飛起一道紅霞,吱唔了兩聲,垂下了頭。
“姑姑,你有些不正常啊。”孫紹詫異的說道。以前孫尚香和他在一起是說笑無忌,從來沒有今天這樣害羞的,這可有點詭異。
“你別說我,我能有什麼不正常的。”孫尚香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奉先,你說老實話,那些劫匪是不是你安排的。要是你安排的,你可太缺德了,別人也就拉倒了,你阿母可有點冤。”
“你覺得象是我安排的嗎?”孫紹心虛的反問道。一來他不想暴露那兩個人,二來他也覺得這事有些對不住大橋,所以一直不承認是他安排的。
“我覺得很像。”孫尚香沒好氣的說道:“你應該提前給她一個訊息,我跟你說,這次你運氣好,要不然的話,她可就白死了。”
孫紹無語。他不是沒有提前轉告過大橋,是大橋自己沒領會,這件事發生以後,他最擔心的不是兒子,而是大橋,但是他也知道,大橋不是一個善於做戲的人,如果提前讓她知道了,很可能會被孫權看出破綻,那就露餡了。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看到大橋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時,孫紹是真的後悔了。
隱些鑄成大錯。
孫紹很內疚,一直沒敢向大橋說明,大橋後來隱約也知道了,她也沒有問過孫紹,只是這次受傷很嚴重,休養了幾個月,還是沒緩過神來,那副病懨懨的樣子總是在提醒孫紹他的殘忍。
“你不要捕風捉影的。”孫紹以怒遮臉,扭過頭去不看孫尚香。孫尚香打量了他片刻,忽然笑道:“奉先,阿猘很像你,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在建鄴時,經常有這個錯覺,好象你阿母抱的不是阿猘,而是你,特別是那眼神,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
孫紹扭頭看著錢唐的方向,一聲不吭,始終沒有把頭轉回來,也再也沒有和孫尚香說一句話。孫尚香沉默了半晌,嘆了一口氣,下了飛廬。
還帶著幾分寒意的北風鼓足了巨大的帆,樓船劈波斬浪,向著茫茫大海漸行漸遠。
……
“阿玉病了?”大橋驚坐起來,一把扼住周胤的肩膀,力氣大得讓周胤有些吃痛不住,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他哭喪著臉,點了點頭:“吐了兩次血。”
“吐血?”大橋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好半天才將這口憋得太久的氣慢慢的吐出來,她無助的看著周胤:“你阿母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周胤搖搖頭,生氣的說道:“我看他們都被那點權勢矇住了眼睛。真要想重現父親當年的榮耀,恢復我周家的威望,就不應該還呆在吳國。我越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兄長能跟著大兄,他還愁沒有前途?嗯,阿母一直說他比我強,以我看,他比我笨多了。”
大橋掃了委屈的周胤一眼,沒有吭聲。小橋一直希望周循能夠象周瑜一樣,可惜,周循雖然很努力了,但是他離周瑜的距離卻還是越來越遠。周循有周瑜的雅緻,卻沒有周瑜的大氣。相反,孫紹不僅很好的繼承了孫策的霸氣,還具備了孫策所不具備的謀略,所以孫紹成了越王,而周循卻成了被名利這張看不見的網死死纏住的可憐蟲。
自己和小橋相比,究竟誰更幸運?二十年前是小橋更幸運,二十年一過,似乎又掉了個個。
大橋愣愣的出神,一時竟忘了周胤還跪在面前。直到阿猘蹣跚著走過來,扯著她的袖子,她才回過神來,笑容滿面的將阿猘攬到懷中,掏出手帕擦去阿猘嘴角的口水,笑眯眯的問道:“阿猘,今天又玩什麼啦?”
“練……功……夫”阿猘奶聲奶氣的舉起小拳頭晃了晃。
“又練功夫?”大橋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跟進來的關鳳:“是不是太早了些,可不要拔苗助長。”
關鳳為難的咂了咂嘴,她發現大橋比她還護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