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是整個夷洲。”柏曖搖搖頭,很自信的說道:“我雖然對其他的同僚情況一無所知,但是我敢說,現在對夷洲最熟悉的人肯定是越王,而他,一定就在來夷洲的途中。”
“你一個細作,居然這麼有把握?”木知秋冷笑一聲:“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不然。”柏曖笑笑:“我家殿下最擅長把握時機,夷洲因金礦發生動亂,他不可能不知道。而要來夷洲,從錢唐出發,這半個月是最後的順風,他也不可能不抓住這個時機,所以,我敢肯定,他就在途中。”
木老爹和驚懼不安的嚴飛燕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不同程度上相信了柏曖的話。他們雖然對孫紹的情況瞭解不多,但是五年前那次刺殺,孫紹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上,五年內一直在暗中窺視著他們,而他們卻一無所知,僅這份心機就足以證明孫紹不是個輕舉妄動之人。柏曖能在兩年內成為嚴飛燕的親信,能力自然是非同凡響,她這麼相信孫紹,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越王是大漢天子親封的越王,萬里海疆都是他的領地,去年他巡視渤海,擊破遼東公孫,留東海督蘇將軍鎮撫東海,下一個目標自然是南海。就算沒有金礦這件事,他也會來夷洲的。”柏曖從容的侃侃而談:“越王殿下說過,他想和小姐冰釋前嫌,化解仇恨……”
“化解仇恨?我嚴家幾百口人就那麼白死了?”嚴飛燕扯著嗓子怒喝道,眼淚泉湧而出。
柏曖沒吭聲,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嚴飛燕,這個可憐的女子從生下來開始就沉浸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