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著除去衣甲,換上泳衣:“你現在是軍人,軍人,一切以儲存自己和殺死敵人為目的,哪來那麼多忸忸捏捏的事?”
嚴飛燕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女衛們換好了泳衣,大大方方的出了艙,站在甲板上,然後魚貫入水。她們的神情都很自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最後一個人入水之前,你如果不換好衣服,別怪我直接把你扔到水裡去。”孫尚香很不高興的豎起了眉毛,扶著刀走出了更衣的艙室。柏曖為難的看著嚴飛燕,猶豫了一下:“你們等等,我去求求將軍,看能不能寬限幾日。”
“那就多謝姊姊了。”木知秋長出一口氣,連忙拉著柏曖的手臂感謝道。柏曖笑了笑,出了艙,好一會兒才走回來,臉色有些難看,她強笑了一聲:“將軍開恩,讓你們再想一夜,如果明天還不願意接受軍令,就請大王重新安排你們。”
“那……能安排我們去哪兒?”嚴飛燕死死的咬著嘴唇,後悔莫迭。先前只知道孫尚香的部下全是女人,想著方便一些,沒想到卻有這樣的事情,早知如此,還不如讓雷子帶著人來呢,可是現在再說這些也遲了,這個樣子回到寨子裡去,自己怎麼對別人說?要麼不在孫尚香的手下也行,可是還能去哪裡?難道跟在孫紹的身邊,那成了什麼。
嚴飛燕噙著淚水,淚光中彷彿又出現了孫紹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她恨得咬牙切齒,淚珠兒撲簌簌的往下掉。她很想問柏曖,孫尚香是不是也要象女卒們一樣穿得這麼暴露的訓練,可是她又不敢,孫尚香是將軍,是孫紹的姑母,她有這個特權,而她嚴飛燕算什麼?
“寨主,我先帶你去休息艙看看吧。”柏曖看出了嚴飛燕心中的委屈,無聲的嘆了口氣,帶著嚴飛燕她們先去看住的地方。她能理解嚴飛燕的心情,別說嚴飛燕一個黃花大閨女,雖然是個寨主,可是從小也算是嬌生慣養的,沒吃過什麼大的苦頭,就算是她曾經做過幾個月的官奴婢,幾次險些被那些將官侮辱了,各種讓人難堪的場面也看是不少,第一次看到這些女卒訓練的時候也接受不了。
嚴飛燕躺在艙裡,掩面而泣,木知秋等人也從開始的興奮中回過味來,她們楚楚可憐的看著嚴飛燕,希望嚴飛燕能回心轉意,帶著她們回白虎寨換男人們來。她們雖然不少人出生在夷洲,看慣了那些赤著身子的夷女,雖然沒有看過一天吳越大地是什麼樣子,可是她們一直把自己當成文明人,和那些不知廉恥的夷人不同,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要這樣。
嚴飛燕左思右想,連晚餐都沒吃。半夜,她坐在狹小的休息艙裡,看著趴在她身邊已經困得睡著了的木知秋,一想到自己這進退兩難的處境,又忍不住暗自流淚,她就這麼坐著,一直到天明,兩隻眼睛已經腫得象桃子。
擔心了一夜的柏曖過來一看,連連搖頭,沉默半晌,起身去了二層的飛廬。孫尚香正在練武,一看到柏曖走上來,冷笑了一聲:“怎麼,還想決定好?”
柏曖尷尬的站在一旁,拱著手不知道如何解釋。孫尚香愣了片刻,也沒有練武的心情,收起刀,往艙內走去,揮揮手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再給她兩天,如果還沒想明白,就請她自便吧。”
“謝將軍。”柏曖如釋重負,連忙下去告訴嚴飛燕。嚴飛燕聽了,對柏曖心存感激,原本心裡的疙瘩算是解了一些,悶聲道:“芳卿,有勞你了。”
“不礙事的。”柏曖笑笑,頓了片刻,又說道:“寨主閒時便出來看看,也許過兩天便能適應了。其實,那些漢子雖然好起鬨,並無什麼惡意的。他們訓練時也是隻穿一條牛鼻褌便往水裡跳,開始的時候我也不太適應,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你們怎麼……這樣啊。”木知秋皺著鼻子問道,昨天夜裡沒睡好,她的兩隻眼睛有些睜不開,一邊說話,一邊忍不住張大了嘴打哈欠。
“我們這些女卒可不是隻能看看的。”柏曖輕聲解釋道:“我們雖然很少參加正面作戰,但是有些男卒完成不了的任務,必須我們出手。殿下志在海上縱橫,這水性自然是重中之重,穿得太多,下水便不自如,所以才穿得少一點。”
“哼,我看他是不懷好意。”木知秋不屑的哼了一聲。
“阿秋”柏曖沉下了臉,嚴肅的瞪著木知秋:“你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可以不計較你,可是這裡還有別人,你這樣詆譭大王可是要惹眾怒的。我們雖然辛苦,可是能和男子一樣立功受賞,男子能得到的,我們一樣能得到,從古至今有哪個君王給過我們女子這樣的機會?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壞了。”
木知秋被柏曖訓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