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完,黛玉低頭不語的樣子,婉瑜試探著問道:“妹妹可是心裡有什麼主意?”黛玉跺了跺腳沒好氣的橫了婉瑜一眼道:“瞧姐姐說的這話兒能聽嗎?玉兒再不自愛,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什麼主意?”
婉瑜也知說錯話兒,遂趕緊與黛玉賠禮,黛玉也明白方才自己也言重了,婉瑜原是為她著急,遂也不再糾纏。而此時涵迤卻是笑道:“既然玉兒妹妹沒有什麼主意,那姐姐我給你推薦一人如何?”
涵迤這話兒,可謂是驚天動地!別說黛玉,便是婉瑜也是好半晌反應不過來,這話兒是能與姑娘家說的?婉瑜愣愣地望著涵迤,而涵迤卻是直直地看著黛玉。
黛玉見涵迤這模樣,想了想有些不安地問道:“姐姐今日這般,可是皇后娘娘有什麼吩咐?”
涵迤沒想到黛玉竟是這般的敏感,卻也不再隱瞞,點了點頭道:“母后瞧上了一人兒,卻又怕委屈了你,遂讓我來試探一番。”說完涵迤笑道:“瞧瞧母后對你多好?便是我,當初也不曾有這番待遇呢!”婉瑜也很是感慨地道:“誰說不是呢,”
婉瑜再看向黛玉的眼神,便多了一份羨慕,但對於黛玉,婉瑜是打心眼兒裡疼的,倒也沒什麼不滿意的。
黛玉沒想到竟然果真如此,遂輕輕地坐回了椅子上,低頭沉默下來。涵迤見黛玉只顧著把玩手中的小茶杯,也不說話,遂追問道:“玉兒妹妹果真沒想法,我可就說了?”
涵迤剛說完,黛玉便抬起頭來,滿眼的祈求,看著涵迤道:“姐姐能不說嗎?”說完,黛玉再次低下頭,想了想才悶悶地道:“玉兒還想在家多呆幾年,婉瑜姐姐眼見著就要出嫁了,母妃該多寂寞啊,玉兒想多陪陪母妃。如今……如今還不想出嫁……”
涵迤聽到這兒,也明白黛玉說的怕是真心話兒,遂與婉瑜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滿滿的欣慰與歡喜。想了想婉瑜卻仍是開口勸道:“妹妹不如聽聽看涵迤姐姐說的是誰,若是好的,咱們先定親,求了皇后姨母讓你在家多留兩年也是可行的,若是錯過了,怕是……”
婉瑜說到這兒,自己也是羞紅了臉,有些說不下去,涵迤畢竟已經嫁人,遂接著道:“有的人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說完頓了頓才問道:“想清楚沒?到底要不要聽?”
黛玉抬頭看了看婉瑜,見婉瑜鼓勵的對她點了點頭,心中不斷的自我催眠,或者說是自我安慰道:既然來了這個時代,那便去遵從這個時代!聽聽總沒壞處吧?
想到這兒,黛玉的眼神堅定了起來,對著涵迤輕輕地點了點頭。雖說已經在心裡不住的建設過了,可剛點完頭,婉瑜與涵迤便都是噗嗤一笑,黛玉不由得羞紅了臉,竟是不敢再抬頭看她二人。
涵迤笑了一陣才說道:“其實說起來,這人你們也認識,想來也是極為熟悉的。”
涵迤這話一出,別說婉瑜,便是黛玉也沒忍住,看了眼婉瑜,便瞪大了眼朝涵迤看了過來。涵迤見此很是滿意效果,挑了挑眉笑問道:“你們猜猜,母后瞧中的是誰?”
見婉瑜與黛玉幾乎同時搖頭,涵迤掩口笑道:“說起來,此人與玉兒倒是極為有緣,當初若非是他,恐怕玉兒與姨母一家也不能認識,便是認識了,也不見得能入今日這般。”涵迤說完,便有些好笑的看向黛玉,眼中神色是慢慢的戲謔。
黛玉何等聰慧之人?涵迤剛剛說完黛玉便想到了一人,顯然婉瑜也是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地看了黛玉一眼。
對於黛玉而言,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就是皇后娘娘為自己看中的人選?一個半大的孩子?想到這兒,黛玉抬頭看向涵迤,又看向婉瑜,像是想要求得證明似得。眼中是滿滿地不可思議。
黛玉甚至覺得,彷彿眼前還能看見,當年那圓滾滾的將自己撞飛的緋衣孩子……黛玉似乎忘了,這個孩子要說親的物件是自己,滿腦子就只剩下不敢置信。
婉瑜見此急忙問道:“怎麼?妹妹想到誰了?”說完便緊緊地盯著黛玉,黛玉仍舊是滿眼不可思議的望向婉瑜,卻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涵迤見此也不再繞彎子,笑道:“還能有誰?不就是軒哥兒那個莽撞的小子?我聽說當年可不就是他撞了玉兒?”
婉瑜卻像是沒聽到似得,仍舊盯著黛玉,見黛玉神色有些恍惚,便試探著問道:“玉兒可是,不喜軒哥兒?”
黛玉猛地一聽婉瑜問話,不由問道:“啊?”涵迤見黛玉還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尚未回過神,便接過話頭問道:“你婉瑜姐姐問你,是不是對軒哥兒有意見?”說完也不等黛玉回答,便接著道:“要說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