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手後的驚呼,賈赦是很不滿意的,看了眼邢夫人道:“咋咋呼呼的作甚!沒得嚇著我大孫子。”說著賈赦便彎腰抱起了春哥兒,笑著逗弄著春哥兒問道:“春哥兒想老爺沒?”在得到春哥兒滿是津涎的一吻後,才瞟了賈璉一眼。
賈赦正欲說什麼,這時王熙鳳領著黛玉匆匆趕到了。將賈赦的話生生的憋在了嗓子眼。賈赦一面放下春哥兒,一面對著黛玉笑道:“林丫頭來啦?舅舅正準備叫人去喚你呢。”
此時也是賈璉在那日黛玉告狀之後,第一次見到黛玉,不曾想黛玉竟是瘦了許多,瞧著身上的衣裳竟也有些空蕩蕩的,不知是發生了何事,欲要詢問又覺此時不時時機,向王熙鳳看去卻見王熙鳳正領著黛玉與賈赦行禮。
黛玉跟王熙鳳恭恭敬敬的對賈赦行完禮後才笑道:“哥哥讓嫂子親自去喚玉兒過來,說是有好訊息,不想舅舅也要去喚玉兒,可是也有好訊息?”
聽黛玉如此說,賈赦挑眉瞟了賈璉一眼道:“不好生在國子監讀書,你有什麼好訊息要告訴你妹妹的?”賈璉很是尷尬的笑道:“想來父親也是知道了,這樣的好訊息自然該父親來告訴妹妹才是。”
見賈璉很有眼色的沒有和自己搶著說出,林如海年後將上京赴任的訊息,賈赦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都進屋說話吧,別在門口堵著了。”說罷這才抬腳走了進去。
待眾人坐下,賈赦才咳嗽一聲,準備將天大的好訊息告訴黛玉,誰知黛玉見賈赦咳嗽,急忙說道:“舅舅可得保重身子。”賈赦一聽這話,便是一愣向黛玉瞧去。
黛玉接著笑道:“上半年玉兒熬了好些批把膏子,如今還有一些,回頭便給舅舅送來,舅舅早晚服用些,想是好的。”
賈赦咳嗽一聲,原本是想引起大夥兒的注意,誰知黛玉這般一說,別說賈赦一臉的蒙愣,便是正給賈赦遞茶的邢夫人也手一抖,將茶水撒了賈赦一身,惹得賈赦好大怒氣。而賈璉見黛玉還能玩笑,之前提起的心倒是放下不少。
黛玉原本只是想跟賈赦玩笑兩句,不想邢夫人撒了賈赦一身茶水,如今也是好不尷尬。倒是邢夫人見賈赦面色不善的瞪著他,卻毫不為意的笑道:“可巧才給老爺裁了身新衣裳,如今便去試試看合不合身吧。”
賈赦見低頭忍笑的賈璉夫婦,很是尷尬的黛玉,在此也不好發作,只得起身甩甩袖子,進了內室,邢夫人也連忙跟了進去。
賈赦剛轉過連屏,便聽到賈璉與黛玉那壓抑隱忍的笑聲傳來,不由得回頭很是不善的瞪了邢夫人一眼,誰知邢夫人跟在身後,也是一臉的忍笑,甚至臉都憋紅了。頓時大怒道:“出去!老爺我自己來,不需你伺候!”邢夫人無法只得笑著退了出去。
當賈赦換上一身墨綠色掐絲玄色邊兒,鑲鼠尾毛側襟滿繡香雲竹儒衫出來時,邢夫人笑問道:“老爺穿著可好?”賈赦故作不在意的低頭看了眼道:“還行,手藝見長。”
邢夫人忙笑道:“妾身可不敢居功,這料子是鳳丫頭特地給老爺選的,衣裳是迎丫頭縫的,那香雲竹是林丫頭繡的。”
賈赦一聽,握起拳頭正準備輕咳一聲,想起方才之事又生生忍住了,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嗯,瞧著就比你做的強!”一時屋子裡的人竟是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兒來。
賈赦心中其實也很是歡喜的,卻故意板著臉道:“笑什麼?”說完見之前灑了的茶還沒有重新換上,便瞪著眼對邢夫人吼道:“還不給老爺我上茶?想渴死老爺我?”邢夫人一聽連忙斂了笑,起身為賈赦重新上茶。
待眾人都端坐好,賈赦才又是輕咳一聲,正準備說話,又覺得不對,停了好一會兒見眾人都沒有異樣的神色才滿臉笑容的道:“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尤其是林丫頭,可不許高興得哭鼻子。”
之前王熙鳳去叫黛玉時,便說賈璉有天大的好訊息要告訴她,卻是沒說什麼好訊息,這會兒賈赦一說,黛玉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賈璉,見賈璉也正看著自己,滿眼的喜氣,便知道定是真的有什麼與自己相關的好訊息。
黛玉在心中過了一圈,想來元春封妃是不可能的,畢竟四王爺還沒有登基,老皇帝都還沒退位呢,那麼就定是與自己父親有關!不由得黛玉的眼睛也越發的明亮了兩分望向賈赦。
果不其然賈赦見大傢伙都望向他,便很是得意的將今日早朝,聖上令林如海年後入京升任翰林院掌院學士一事說了出來,黛玉一時竟是再也坐不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急聲問道:“可是當真?!”
自從賈瑞喪命後,這些日子太過煎熬,黛玉****憂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