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這還得從敬老爺生辰那日說起,那日在園子裡遇見了王熙鳳與黛玉二人,賈瑞回來後便對王熙鳳的婀娜身姿,一嗔一笑念念不忘,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趁賈璉不在家時前去拜訪自己這位嫂子。
誰知第二天開始他便陸續收到無字書信。為了不錯過送信人,賈瑞便只好忍耐住去尋王熙鳳的衝動,老老實實的呆在家塾。這幾日可謂是,哪兒也不曾去過,這也讓賈代儒老爺子很是高興了幾天。
第四天賈璉又回國子監上學去了,賈璉這一出門,賈瑞期待著自己能再收到書信,若真如此,賈瑞便能更加確定,這信便是王熙鳳送來的。
不想這日賈璉被同窗好友雲保州給叫住,非得跟教練討論學問,這討論到最後,竟是一塊兒喝起酒來,直到深夜才回。自然也就沒有給賈瑞去什麼書信,這讓賈瑞好一頓的失魂落魄。
賈璉醉醺醺的回府,還被王熙鳳好一頓責怪,為了讓王熙鳳消氣,更是藉著這一身的酒勁,那一晚可謂是顛鸞倒鳳將王熙鳳折騰得夠嗆。
第二日賈璉神清氣爽的出門上學前,才讓人給賈瑞送出了最後一封信。賈瑞再次收到信,展開一看,仍舊沒有一字,只在橫線下面畫了一個圈,圈上又畫三道線。
賈瑞瞬間便活力十足,再不復先前的無精打采,直看著信嘿嘿地笑,更是將所有書信取了出來,將自己關在屋內,想想王熙鳳的模樣兒,恨不得立時摟在懷裡,便行起了那指頭告了消乏之事,說不出的猥瑣盪漾。
賈瑞此人還是不笨的,也難怪他祖父賈代儒對他寄予厚望。事畢後賈瑞拿著信,只思索了半日,便得出此乃相見的時辰。心中的激動自不必言表。更不會想到這信王熙鳳壓根就不知道。
賈瑞還滿心歡喜的暗道:不想這大字不識的小娘們,竟還會玩兒這等花樣。一時yin心又起,竟是復行那指頭告了消乏等事。
他卻不知,這不過是黛玉小時候讓賈璉陪她玩兒過的一個遊戲。此時賈瑞只滿心盼著天早點黑,太陽早點落下去。只未盼到晚上,偏生家裡親戚又來,直等吃了晚飯才去,那天已有掌燈時候。
賈瑞又等他祖父賈代儒安歇了,方溜進榮府,直往那夾道中屋子裡來,卻不見人影,不由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裡幹轉著圈等待。
這屋內四處過風,空落落只有半牆炕床,且床上空無一物,現雖不是臘月天,夜風也越發凍人,夜又長,朔風凜凜,侵肌裂骨,賈瑞心道:若等上一夜怕是要凍死。又想是不是自己猜錯了時辰或是地點?
正當賈瑞猶豫不定,獨自胡亂猜想之時,黑曀曀的來了一個人,通身罩在黑色斗篷裡。賈瑞不疑有他,心中狂喜上前,等那人剛至門前,嘴邊兒便不住的喊著:“好嫂子,親嫂子,可算是來了,可等死我了。”
賈瑞張開雙臂,正欲來個猛虎撲食,將“王熙鳳”摟在懷裡,誰知迎面而來的便是一悶棍子,隨後棍子更是雨點般的落下,賈瑞是抱頭鼠竄東躲西藏,可惜這屋子就這般大小。且賈璉既然安心收拾他,又豈能讓他跑掉?
一頓狠揍後,賈璉上前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賈瑞,很是憤恨的又踢了他兩腳,賈璉不想鬧出認命,故而也不再打他,只將他丟在這屋裡,轉身便離去。
賈瑞父母早亡,只有他祖父代儒教養。那代儒素日對賈瑞最是嚴厲,不許賈瑞多走一步,生怕他在外吃酒賭錢,有誤學業。今半夜起身檢視,見賈瑞不在,知他趁機偷跑出去,又見一夜不歸,料定他在外非飲即賭,****宿妓。
賈代儒老爺子竟是坐在廳堂上,等了賈瑞一夜。因此也氣了一夜。誰知天已大亮,仍不見賈瑞歸來,心下擔憂,欲外出尋找時,將軍府兩名僕從抬著一副簡薄的架子將賈瑞送了回來,跟著來的還有賈府的門房婆子。
看著架子上奄奄一息的賈瑞,賈代儒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打探緣由,那門房婆子解釋道:“六老爺,早起院門的時候,就瞧見瑞大爺趴在地上,見身上又傷,也不知何故。”說著放下賈瑞便離開了。
賈代儒就只得這麼一個孫子,便是心中再多怨怒此時也是發作不得,急慌慌與他尋醫問藥。外傷倒是好治,偏賈瑞凍了一夜,又添邪風入體。百般請醫療治,吃了有幾十斤的好藥下去,卻是越發的不好。
賈代儒多次詢問,賈瑞只道不知,見他傷病未愈,賈代儒也不曾逼問。偏賈瑞醒來又想著王熙鳳,只恨當初被迷了魂竟是沒有先去見過王熙鳳,此時卻是動彈不得。
賈瑞二十來歲人,尚未娶親,整日躺在床上,邇來想著王熙鳳,那指頭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