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遇見了,一個是我侄兒一個是我外甥女兒,就算見著了又怎樣?你們打小不就認識?”
聽皇后這般說,莫軒倒是不好在多說什麼,想起這兩年與黛玉通訊,黛玉說起皇后如何的寂寞,心中也是一軟,問起皇長孫的事兒來。皇后卻很是頭痛地嘆了口氣,並不願提及。
莫軒無法只得又問起五皇子,倒是這個話題引起了皇后興趣,說起五皇子如何孝順,乖巧,還給她講故事的事兒。
待午膳時,五皇子下了課回到皇后宮中前來請安,才得知黛玉進了宮,頓時兩隻眼睛便笑彎了,眯成了逢,可誰知用膳時才見著莫軒也在,頓時瞪著一雙眼,盯著莫軒不放。
皇后想起那年皇長孫洗三時的笑話,指著莫軒對五皇子道:“就是這個人,搶了你玉兒姐姐!”
黛玉好不容易自在了一會兒,猛地聽皇后說起這話,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嗆得咳嗽了半天。五皇子噌地站起來,走到黛玉身後,對跟著黛玉進宮的,正給黛玉遞水的鈴蘭,很是不滿地道:“已經嗆著了,怎麼能在吃水呢?”
說著五皇子又瞪了莫軒一眼,癟了癟嘴,輕輕地給黛玉拍背道:“玉兒姐姐,承歷給你拍背哦,不像有的人,哼!”
黛玉見此心中一嘆,承歷原來也長大了,心中明白他這不過是做給皇后娘娘瞧的,面兒上卻並不顯露,趕緊地閉了口氣,順了順嗓子眼的不適,才起身對承歷施禮,笑道:“不敢勞五皇子,是玉林自己不小心,在娘娘與殿下跟前兒失儀了,玉林沒事兒。”
五皇子原本正在給黛玉拍背,忽然一空,不由愣了一下,又見黛玉如此做派,不由紅了眼眶,問道:“玉兒姐姐不要承歷了,是嗎?”說著那淚珠子就滾了下來。
五皇子,可不是當初六七歲的孩童了,可此時一掉淚,黛玉卻又仍舊看出了當初的影子,心中不由有了兩分遲疑。
皇后見此輕聲呵斥道:“好好兒哭什麼?”說著將承歷拉到了自己身前,親手給他擦了眼淚。又對黛玉輕責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這般生分?”黛玉聽了皇后的話,沒有分辯,只微微一笑,蹲身行禮道:“娘娘教訓得是。”隨即便坐了回去。
承歷卻像是很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好半晌又抬起頭來,瞪著一直沒有做聲地莫軒道:“都是你!”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莫軒很想笑,卻最終忍了下來,伸手摸了摸鼻子,看向皇后娘娘道:“姑姑可是給侄兒豎了個大敵,只不知‘搶’字從何而來?”皇后睨了黛玉一眼,才將當年的事兒給莫軒學了一遍。莫軒這才忍不住笑出聲兒來。
莫軒的笑聲很是爽朗,黛玉紅著臉,抬頭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身上穿的皮襖,腳上蹬得皮靴,都是自己年前遣人送去的,一時間便有些晃神,臉頰也跟著越發的“紅潤”了起來。
黛玉正想著要不要趕緊退下去,卻聽宮人來稟皇帝過來了,皇后也是一愣,急忙起身領了黛玉跟莫軒趕了出去。五皇子也得了訊息,跑了回來,隨著皇后娘娘出迎。
尚未走出宮門,皇帝便在王公公的陪侍下,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仍舊是那明黃的龍袍,可黛玉看去,卻是蒼老了許多,人也瘦了不少,不看多看多想,將師傅黃季雲的話,在心中過了兩遍,黛玉便急忙低了頭,跪在皇后身後。
皇后顯然也沒想到皇帝會過來,將皇帝迎進殿內,便急忙吩咐重新置辦飯菜,皇帝只當沒瞧見似得,隨著皇后坐了下來。
黛玉便起身欲要告退,皇帝板著臉不滿地瞪著黛玉道:“怎麼?玉兒不願陪朕用膳?”黛玉心中一驚,急忙跪下道:“玉林不敢!能陪聖上用膳,是玉林的福氣。”皇帝卻是冷冷一笑道:“怕只怕你心中不是這般想的吧?”
黛玉正欲辯駁,皇帝卻是接著說道:“朕記得,當初你就說過‘伴君如伴虎’!可見你是不想陪朕用膳的。”皇后聽皇帝說到這兒,明白皇帝並無責怪之意,遂笑道:“可見聖上是小氣的,那時候玉林才多大?這都多少年了,聖上還揪著不放。”
皇后說完便掩口笑了起來,皇帝指著黛玉,向立在一旁低著頭不做聲的莫軒問道:“你瞧瞧她這樣,可是朕小氣,揪著不放?”
怕莫軒為難,皇后急忙開口解圍道:“是臣妾的不是,哪兒是聖上揪著不放,分明是臣妾揪著不放才是。”誰知皇帝並不領情,瞪了皇后一眼,正欲說什麼,莫軒忽然跪下道:“是微臣的不是,玉林乃微臣未婚妻,是微臣沒有教導好。”
皇帝一聽這話,哈哈大笑起來,黛玉跪在地上,一面腹議這地板太硬,一面腹議皇帝心胸狹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