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放心,軒兒何時忘記過姑姑?”
武郡王妃也不說別的,只挑眉對莫軒一笑道:“那軒哥兒可得快些,否則咱們可就不好下山了。”聽武郡王妃這般說,黛玉抬頭看了看天色,笑道:“莫不如今兒就算了吧,也不急於一時,如今天色將暗,上山都那麼難,下山更難,仔細摔跤就不好了。”
莫軒也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泉潭,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我先送姑姑跟玉兒妹妹下山去,在上來捉魚也是一樣的。只是勞煩你們在莊裡等我一會兒便好。”
黛玉見他那滿臉的認真樣兒,忍不住笑道:“何須如此麻煩?這泉潭又跑不了,我看過那潭中魚兒挺多的,自然是一直生長在這兒的,也不怕沒了魚。咱們先回去,何時想吃了在命人來取,或者咱們在來山上,權當遊玩便是。”
聽黛玉說再來山上,莫軒的眼睛亮了亮,也顧不得武郡王妃與眾人在旁,便點頭道:“即如此那咱們便下次再來吧,之前我在那林子裡見過一種翠鳥,瞧著極美,下次給玉兒妹妹捉來養。”
黛玉卻是掩口笑道:“莫哥哥都快將我莊子變成動物園了,兔子,紫貂,還有你那鸚鵡,這會子還在我莊子裡養著呢,你又要捉翠鳥,的多少人來伺候它們啊?”聽黛玉如此一說,武郡王妃也是樂得一笑。
莫軒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黛玉,吶吶地道:“我以為你會喜歡。”聲音很小,但黛玉卻是聽清了的。
莫軒算得上是黛玉看著長大的孩子,心地善良富有正義感,做人也是極為有擔當有責任心的。黛玉雖不曾想過要與他共度一生,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不錯的人。此刻見他如此模樣,黛玉遂搖頭笑道:“有句話兒叫天高任鳥飛。莫哥哥可曾聽過?”
莫軒挑眉看向黛玉,卻並不回答,黛玉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需要藉此表達一些什麼,黛玉自己也沒有想清楚,卻望著天幽幽地說道:“再美的籠子,鳥兒也不會快樂,它們自出生便註定了屬於山林,屬於藍天,何苦非得將它們關在籠子裡呢?”
黛玉說完,定定地望著莫軒,接著說道:“籠子外的天地,或許有很多的風險,它們或許生命並不長久,可是它們是自由的,而籠子裡的鳥兒或許不愁吃喝,可是,它們等於是折斷了雙翼,它們能快樂嗎?失去了鳥的靈魂,它們還是鳥嗎?”
莫軒望著這一刻的黛玉,那種心底發慌的感覺再次湧現,很是勉強地笑道:“玉兒妹妹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說完莫軒身上一股子難掩的頹敗之氣,便是武郡王妃也感受的清楚明白。
武郡王妃看了看黛玉,又看了看莫軒,很是不解這倆人之前還好好兒地,怎地就突然變成這般了?
想了想武郡王妃打破氣氛地笑道:“好了,什麼鳥兒也好,自由也罷,咱們都還沒有自由呢,又談什麼鳥兒的自由呢?瞧我不也每天關在王府裡?我還算好的,還有那一生也未曾踏出過大門的呢!”
武郡王妃的話原本是勸慰,黛玉倒也領情地笑了笑,莫軒卻是猛地大變了臉色,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黛玉,眼中的光忽明忽暗,卻在武郡王妃與黛玉望過來時,收斂了所有神色,甚至微微一笑道:“天兒不早了,我去安排侍衛,咱們準備回去吧。”
莫軒說完,對武郡王妃一禮後,深深地看了眼黛玉,便轉身離去,可黛玉卻覺得,這一刻的莫軒彷彿不一樣了。說不出來,就是氣質上?或者別的什麼方面,不一樣了!
不及黛玉細想,武郡王妃便吩咐道:“洛兒,陪在縣主身邊兒,一時下山好生伺候著,千萬當心些才是。”黛玉明白這是武郡王妃對她的關愛,雖然黛玉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卻仍舊微笑著行禮謝過。
一時便看見綺羅捧了好大一捧野花兒過來,尚未走近綺羅便笑道:“奴婢瞧著這花兒是極美的,比咱們莊子裡精心培育的那些也不差什麼,便摘了些,姑娘若是喜歡便拿回去插在瓶裡,想來也能養兩三天呢。”
黛玉瞧了瞧也說不上花名,只見每一朵都顏色分外鮮豔,大的比巴掌還大,小的也有後世那乒乓球大小,遂笑道:“可有采集到種子?那個才是好呢,回去撒地裡,明年就該長成一片了。”
綺羅拍著腦袋道:“瞧我竟是忘了!”說著便又要過去,武郡王妃忙開口阻了她道:“行了,先準備回去吧,回頭令人來採集這花種便是。”
莫軒剛好安排好了侍衛過來,便聽到武郡王妃這麼一句,不由問道:“姑姑這是要收集什麼花種呢?”
武郡王妃向莫軒挑眉笑道:“我可沒那閒功夫,是有人瞧著這野花兒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