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什麼。
正不知該說什麼時,便見一個也和錦兒一般穿著與之前那女孩兒差不離年紀卻又是另一人這人林瑤在夢中甚是熟悉喚作“木棉“的十六七歲女孩兒挑了簾子進來說:“二門傳來話,說老爺已經落衙,一時便回。聽說姑娘也在這邊兒,便讓太太等等一同用飯。”林瑤心中甚是奇怪,賈敏和自己身邊兒這許多女孩兒,在夢中卻是一個名字沒有記住,偏就記住了她?賈敏聽後便忙不遲的說:“那你且再跑一趟,叫廚房將老爺的飯菜也擺上,另著人去通知後院莊姨娘前來伺候並留宿耳房。”林瑤見賈敏說起這莊姨娘的時候臉色由白轉青,於是偎向賈敏的手臂糯糯的叫了聲:“母親”賈敏聽見林瑤的聲音且回了神,於是又將林瑤擁在懷裡,只是不再言語。
林瑤見賈敏臉色蒼白情緒低落,想到對身體很是不利,於是離了賈敏懷裡,親自倒了茶水雙手捧至賈敏跟前,嘴角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忽閃著眼睛認真說道:“母親且不必為那不相干的人慪著了自己個兒,那才是讓後院的人看笑話了呢!沒得正巴望著母親病倒了,好當家作主呢!若當真如此可叫女兒如何是好?”賈敏見林瑤親手給她倒茶安慰,原本暖暖的聽了這話,卻是立時又火燒火燎起來,後院兒那些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真真是該遭千刀的,竟然痴心妄想當家作主?!也不想想林家世代書香,豈有她們做主的規矩!可轉念卻又楞住了!這……是四歲小兒說的話?難不成是我玉兒遇見了什麼我不知道的?還是聽見誰了嚼舌?又或者我衍哥兒……賈敏不敢再深想,人卻在這一瞬間強打起了精神。可不能讓誰個兒鑽了空子去!衍哥兒已經沒了,可得護好了玉兒。想到這兒眼眶又紅了紅。林瑤見賈敏瞧自己的神情不對,才回過神來,這話本不該自己四歲小孩兒說啊!賈敏莫不是懷疑自己什麼了吧?於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忙勉強說道:“恩,這樣母親看上去就精神多了,怎地又難過了呢?父親回來見了母親精神想來也是歡喜的。”伸手取了手絹兒去給賈敏拭淚。賈敏見林瑤如此乖巧懂事,於是又寬慰幾分。
不時之前去傳話的“木棉”進來詢問飯菜是擺在前面花廳還是就擺在這後堂小廳裡?賈敏想了想問:“老爺可回府了?”那叫“木棉”的女孩兒又說:“回太太,老爺已進了二門,想是一會兒子便到。”賈敏又問:“莊姨娘人在哪兒呢?還得我親自去請不成?”說到這裡已有了幾分怒氣,林瑤趕緊的又拉了拉賈敏的手,不待那女孩兒回話,便見一穿著桃紅套衫瑰紅襦裙身材嬌小的女子低頭走了進來低身說:“給太太請安!”賈敏見她這一身打扮,心中便是一怒,衍哥兒雖小不必著素守喪,可到底是自己的心頭肉,是這林府的主子嫡子!卻也並不說破,只並不立時叫起,順手接過林瑤手中茶盞,吃了一口茶才讓起身。那女子倒也乖巧,直等到賈敏叫起才起來,抬起頭林瑤才看清了來人面容,真真是好容貌,弧形臉兒,柳葉眉,眼睛狹長似含了點點淚光,只低著眉眼並不亂瞧,端的是楚楚可憐惹人愛。看上去只十七**,正是花團錦簇的年紀。“你且去瞅著在前面花廳裡擺了飯菜,老爺一時便到。”說罷賈敏揮揮手讓她自行下去。林瑤也不多問,只牽了賈敏的手到妝奩前坐下,自有丫鬟婆子打水進來給賈敏梳洗,林瑤見賈敏還是早晌那身寶藍色衣裝,便讓人給賈敏找了一身苔色褙子出來換上,又添了墨綠色比甲,配著金菊黃的襦裙,正正好的是,比甲上繡的也是金菊,看上去大方雅緻,又不失華貴素淨。給賈敏挑了一條蜜蠟串珠抹額,看上去精神又好了幾分。賈敏見林瑤很有主見,配的顏色也是正正好,精神雅緻不失貴氣看著還素淨,心裡就很是滿意,忙轉過甚將林瑤攬入懷中,一陣揉搓。
剛放開手,就見林如海走了進來,賈敏趕緊起身,卻是一陣頭暈,林瑤一見知道賈敏是起急了,忙扶了賈敏一把就趕上前去給林如海行禮一個“夢中”看到的萬福禮,雖知道是不會錯的,但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於是聲音就顯得有些緊了:“給老爺請安,父親萬福!”林如海剛下衙就聽說黛玉大好了,在上房陪著賈敏,於是便趕了過來,一看果真再此,心中很是開懷,又見女兒懂禮更是寬慰,忙道:“快起來,一家子骨肉,並不需這許多虛禮。只你與你母親好好的,父親便已是萬福。”說著彎腰抱起了林瑤。這可是唬了林瑤一跳!前世裡早年父親忙於工作,並不與林瑤很親近,直到林瑤上中學,父親有了外遇,母親又是個剛強的便離了婚,自己帶著林瑤過。林瑤跟著母親更是很少見到父親,直到母親去世後,除了每年去銀行取學費及生活費更是從來都想不起自己還有個父親。那裡有被這樣抱過的記憶與經歷?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