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心,母親就不要難過了,您如此難過,弟弟想來也是難過的。”賈敏聽後吸吸鼻子,更加慈愛的看著黛玉。
晚間賈敏與林如海說起了黛玉拜師的事兒,很是躊躇了一番才道:“原沒想著黃先生會開口收玉兒為徒,這羅姑姑又是往後要跟著玉兒養老的,便是將來玉兒出嫁也是要跟著去的,所以對收徒一事很是重視,這個種禮儀是萬不能馬虎的,只不知道這黃先生又何章程?雖說黃先生為人灑脫,但是你們讀書人不就講究這些個兒嗎?”賈敏一連氣兒的問了一大堆,林如海只是淡笑道:“且不必如此,羅姑姑那邊兒先挑了日子出來是正事兒,季雲這邊兒他總歸明日晌午過來,你好生置辦一桌席面,他自會與我說起這些,現如今你在這裡東想西想不也是毫無用處嗎?且聽聽季雲的意思再做定論不遲。”說罷閉眼不再言語,賈敏無法只得也熄燈睡下。
次日醒來天還未大亮,賈敏也不等林如海便匆匆起身開始張羅晌午的席面,因關乎到黛玉拜師一事兒,賈敏很是鄭重。理了單子,從菜餚到廚子,從米飯到茶水,就連使用的器具,擺設的盆景花木,亦是羅列多分送至林如海案頭,此時林如海剛起身,見賈敏不在身側原還詫異,便見賈敏匆忙進來,手裡拿著單子,很是好奇的問道:“這早,作甚去了?”說完便見賈敏滿臉喜色的靠了過來:“老爺你幫著瞧瞧,這黃先生都喜好些什麼,我也好安排不是?”見賈敏如此積極林如海很是失笑,卻又見賈敏自衍哥兒去了之後精神一直不好,如今又這精神頭很是不必打擊。於是便笑著接過單子掃了一眼,丟在一旁不在提起,反倒是拉了賈敏的手,讓她挨自己坐下。賈敏看到林如海丟開單子本有些不悅,見他拉自己的手反有些害羞,一下子雙頰竟是燃了起來似的。低著頭也忘了要說什麼。卻聽林如海笑道:“太太無須如此費神,季雲並不看重這些個,菜色清淡精緻些便好,對了季雲好吃魚。也不必擺設什麼盆景插瓶,聞雨軒那邊兒有兩盆香山雛鳳開的精神擺過來不錯,玉兒院子裡的天鵝舞也很精緻,如此便好了,至於茶水,在昨日之前我或許還要肉痛割愛一番,今日卻是無須了,叫玉兒親手為她師傅衝一壺,季雲定是滿意的。”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疑惑的看著賈敏問道:“倒是太太何時教玉兒茶道的?”賈敏聽聞此話也很是驚訝的抬頭望他,完全忘記了之前的那份羞澀:“不是老爺教的?”夫婦倆自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與茫然,林如海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太太可有教玉兒象棋?”想起那日黛玉和季雲下棋,雖棋藝不佳卻初見章法,於是便有此一問。誰想賈敏更是滿頭霧水不知所云“象棋?老爺是說玉兒會下象棋嗎?我怎不知此事?”此話一出林如海夫婦亦是滿腹疑惑。
賈敏抬頭看了眼窗外見已天光大亮,便起身喚人打水,又親手為林如海梳洗一番,方才雙雙行至堂屋,不及坐下,聽門外與黛玉行禮的聲音,知是黛玉過來了,很是高興。
剛坐下便見白姨娘打了簾子讓黛玉進了屋裡,不等黛玉行禮賈敏便起身走過去拉著黛玉是上下打量一番才問道:“怎地不多睡會?天兒這麼冷,便是晚些不礙事。”說罷便牽著黛玉回到羅漢床邊兒上坐下,黛玉雖被賈敏摟在懷裡卻還是脆生生的給賈敏林如海夫婦問了安。林如海亦是滿眼慈愛的看著黛玉,見黛玉雖滿眼精神,但擋不住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便問道:“可是休息不好?”黛玉當然沒有休息好,想著很快就有倆原著中沒有的人物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雖不知是否能改變命途,但能不激動嗎?這一激動就是半宿沒睡著,今兒早也如同賈敏一般天不亮就醒了過來,若不是怕擾了林如海夫婦休息早過來了。可話卻不能如此說,便只道:“玉兒想著很快就有倆師傅了,心裡歡喜,所以昨兒夜裡睡得遲了些,很不礙事兒。”見此林如海與賈敏二人也不多說,只傳了早飯安靜的吃了。
吃完早飯林如海便去了前邊兒書房,留下黛玉母女閒話一會兒,賈敏便問起了下棋和茶藝的事兒。下棋好說,只道是從前兒見林如海下棋自己琢磨的,搪塞了過去,畢竟黛玉的棋藝確實不好,很符合初學者的身份,只是這茶藝,黛玉昨晚兒就糾結了很久,最後拉了錦兒過來圓謊說,是瞧著錦兒泡茶有趣,錦兒教了一二,畢竟賈敏是知道錦兒會這些的,儘管心中尚有疑問便也不再多問,只等著找閒時尋了錦兒過來一問便知。
因著黃先生畢竟是外男,縱是有林如海陪著也不好常常出入後院內宅,又為了方便黛玉出行便把宴席設在了外書房後邊兒的敞花廳裡,廳裡擺放了三五盆菊花具是珍品,又清清淡淡不失雅緻,由於是敞花廳便並無門牆,只在四面圍了半牆,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