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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那是她去真央教學時她的一個學生,流魂街出身,名字叫做市丸銀。

第一次見面,他和他就打了一架,因為夜一。

不得不承認,市丸銀的能力很強,至少對於現在只有真央三年級的他而言,他的能力可以比肩六年級的學生,唯一的差別就是他還沒有自己的斬魄刀。但是才真央三回生的他就可以和他打得平分秋色,這本身就是一種了不得的體現。要知道身為四大貴族的孩子,他們擁有特權可以不去真央學習,然而家族裡給他們教導的東西比起真央學到的只會更難而不會容易。市丸銀沒有和他一樣受到過嚴厲的教導卻能夠成長到與他平分秋色的地步是十分的難得的。但是,這一點更加加重了他心中的危機感。因為夜一對他與眾不同的態度。

以前,當他和同是貴族出身的孩子起了衝突的時候,即使那些孩子背地裡討好夜一,即使錯的是他,夜一也依然會站在他這邊維護他。多少貴族家的孩子想要跟他搶奪夜一的注意力,但是她從來只在乎他一個。這讓他產生了一種夜一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優越感。然而他和市丸銀的衝突,夜一頭一次沒有站在他這邊,而是兩不相幫。他覺得難過,有一種自己的東西將要被別人奪走的強烈危機感。

事實證明了他的感覺沒有錯。自從那個討厭的銀毛狐狸市丸銀畢業進入番隊之後,夜一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他奪走了。她常常去他所在的五番隊竄門,卻減少了到他家來找他玩的時間。

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為了別人將他放在一邊!

他變得很暴躁,他想要去找市丸銀的麻煩,他想要跟她絕交。他要讓她知道他朽木白哉沒有她四楓院夜一照樣可以生活得很好!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

他開始變得有一些不安。

她拋棄他了嗎?她已經徹底地選擇了那個市丸銀而忘了他的存在嗎?

爺爺似乎看出了他的異常,他告訴他說夜一出任務去了,她回來的時候會第一時間來探望他的。

好吧,只要她快點出現在他面前,那麼他就勉為其難地原諒她這段時間的冷落。

她回來了,他們和好了,兩個人又回到了打打鬧鬧的日子。雖然他還是常常被她氣得咬牙切齒,但是他的心情變得很放鬆。

然而上天似乎看他過得太過幸福了,快樂的日子沒能持續多久,一夜之間他的世界就變了個樣。

爺爺去世了。

這個認知完全將他打懵在了原地,他什麼也聽不到,腦子裡只回響著爺爺去世了這麼一句話。管家爺爺安慰他,平常沒有存在感的父親也安慰他,但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爺爺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人,夜一也來了,他能夠感覺得到她看他的視線。她在擔心他嗎?可是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想,什麼也想不了,所以他沒有辦法回應他的視線。

之後,父親接替爺爺的位置當上了六番隊的隊長。朽木家開始變得十分冷清。家裡的人並沒有為爺爺的離世而傷心難過多久,家族的旁支勢力因為爺爺的離開而變得有些蠢蠢欲動,是管家爺爺和父親極力鎮壓著。管家爺爺對他說他要儘快成長起來,因為他才是爺爺心目中的朽木家繼承者。可是對不起,他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去思考。

獨自一人來到爺爺經常停留的茶室,坐在爺爺習慣坐的位置上,他無法控制地腦子裡不斷回放著關於爺爺的一切。夜一來了,陪他度過漫長的沉默之後,用笨拙的話語安慰他。

安慰人果然不是四楓院夜一該有的風格,她的行為十分拙劣,但是他奇蹟般地湧起一股安心的感覺。

是啊,沒有了爺爺,他還有夜一。但是他無法再向從前一般肆意張揚地活著了吧?爺爺總是教導他身為朽木家的繼承人需要沉穩,需要堅強,爺爺一定也不希望見到他哭泣。

於是他對她說:我們不該流淚。

她很震驚,是,對於他的改變感到震驚嗎?那個整天跟她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朽木白哉再也回不來了。

不久,夜一走了,離開了屍魂界。

他不知道當時的他聽到這個訊息時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他的心裡只剩下一句話:爺爺走了,夜一也終究離開了他,他什麼也沒有剩下。

他變得越來越冷淡,不久之後在管家爺爺的幫助下從父親的手中奪回了朽木家家主的位置。他做到了爺爺所期望的,但是他知道他真的回不去了。他能夠感受到那些下人們,還有番隊裡的下屬死神對於他所散發出來的冷氣的畏懼。在他面前,沒有人敢要去破壞規則。因為除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