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的家人,對於同伴,她在疏離下會悄悄送出一份溫柔,對於朋友,她會漸漸放棄疏離,真心相處。我曾經問她,我是哪一類。她眯著眼笑,說銀子你是我唯一的夥伴呀!怎麼失戀了,突然想要徵求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啊?我轉頭,十分後悔問了她這個問題,發出原來唯一的夥伴就是被她如此欺壓的呀的感嘆,不過夥伴,我發現我喜歡上了這個詞,心中竊喜。
我們的初遇是在一棵柿子樹下,後來常常,她帶了一些柿子與我一同‘分贓’,據說是瀞靈庭貴族朽木家的柿子,記得剛知道時有些呆愣還被她嘲笑了一番。但她畢竟是死神,有死神的任務。於是敲定,每個星期的假日都會在這棵柿子樹下相見。
她曾經問我要不要去做死神,我拒絕了,她追問我為什麼,我閃爍其詞。我很想問她,如果我成為了死神,你還會把我當做唯一的夥伴麼,還是,我們只是朋友或同伴。在她心中,有一條十分清楚的界限,每個人在她的世界只有一條分類,作為她唯一的夥伴,唯一有資格喚她殘的人,我不希望失去這個殊榮。
有一天,她突然告訴我她喜歡上了朽木白銘,並且兩人正在交往。朽木白銘,我知道,那個人的名聲遠播流魂街,不論死神還是整,都十分崇敬他。我聽了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覺得殘從此要被人搶走了,畢竟愛人不同於以前的所有。不太高興的走了,故意忽略心中那名為妒忌的情緒。後來的幾次約定,我都沒有等在那棵樹下,遠遠地看著她的到來,和失望而歸。
但她仍堅持每次都來,儘管她不明白我為什麼生氣,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她每次都會帶些柿子過來,後來,她說接到十年駐紮現世的任務,最後一次給我帶柿子。我想,下一次,下一次見面我就原諒她,因為我終於想清了生氣的原因。我喜歡她,不,是愛她。可是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就做她唯一的夥伴好了,這份愛情,藏在心底。只是沒有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最後一次。
十年過去了,打聽到她回來的那一天,我在樹下等了很長時間。手裡,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柿餅。我記得那天,天空的殘霞血紅一片,鮮豔的讓人覺得有些不詳,可她還是沒有出現。我將手中的柿餅遞給不遠處一個快要餓死的女孩,笑眯眯的臉後是隻有我自己才知道的壞心,等殘到後,我會告訴她我為她做了柿餅,在她高興時再告訴她已經送人了,來懲罰她的遲到。可是那一天,天空沾染了血的色彩,夜晚到來,殘夜褪去,黎明初現,她還是沒有出現,我故意忽視心中的不安,繼續等待,而被給予柿餅的那個女孩也跟著我,並且將我們相遇的那天作為她的生日。那個女孩,叫松本亂菊。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亂菊的生日,是殘的忌日。
一天,兩天,我一直等待著,可是我不知道,風離殘夜,永遠不會出現了……
死神——絕望的篇章 番外·血色殘夜 下(市丸銀)
將愛形容為美麗的是不瞭解愛的人,將愛形容為醜陋的是自以為了解愛的人。
殘,你為什麼都不出現呢?是生氣了,還是,為了愛情,你放棄了我這個唯一的夥伴?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是會很生氣的哦。
過了很久很久,我還是沒有等到殘的到來,那麼,只有我去找殘了。我離開了亂菊,去真央報了名。
一年,我用了一年時間結束了真央的課程,與我一同的還有朽木白哉,殘所喜歡的人的弟弟,也是殘認的弟弟,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但明顯,與她所描述的不同,冰冷的氣場,怎麼可能會是殘口中可愛的弟弟?還是說,他只在殘面前溫柔?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我嬉笑的斬殺了五番隊三席,可心中卻慌亂起來,那個人,那個人不應該是這個席位麼,瀞靈庭正副隊長的名字中也沒有她,怎麼回事?本來想挑戰她,發洩一下自己的怒氣,為什麼,不是她?還是說,她去做她的朽木夫人了,可是,明明她不是這樣的人呀,還是說,愛情可以改變一切!
旁邊的人要衝上來,卻被那個有著老好人之稱的藍染副隊長制止了,他有什麼目的?
晚上,一天的工作結束了,我仍有些神思恍惚,風離殘夜,你究竟去哪了,不要嚇我!
“你是叫市丸銀嗎,新任三席?”一個轉角,看見白天那位藍染副隊長靜靜仰望夜空,眼神有些迷離,身上有種和我類似的悲傷氣息。他轉過頭看著我,眼神悠遠,卻分明不是在看我,似乎在回憶什麼人。
“啊嘞啊嘞,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藍染副隊長呀!”我眯著眼笑,殘在我面前常常這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