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招弟說完抬起頭看時,才見自個兒老爹也也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自個兒,那眼神讓她不自主的心虛起來,莫不是老爹發現了什麼吧!
她諾諾的道:“爹,您這麼看著我幹嗎?”心中不停祈禱,千萬別看出什麼來才行。
田光明渙散的目光逐漸凝聚,最後笑道:“我覺得我家二妹長大了呢!”他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是他知道,坐在面前的就是自個兒女兒!
一聽這話,招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忘她想的方向發展,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垂頭,雙頰飛霞,“爹,我今年才七歲呢!”
…
吃午飯時,為了藏紅花的到底種在那一塊地,還特地的商量了一番。
劉氏的話說,就把藏紅花種在自家房子外面的那塊地裡,土質適合,但就是不庇廕,但勝在離家近可以照看。但田光明卻說,還是把藏紅花種在撿柴溝的那邊,因為那裡不光是土質,就連環境也最為合適。
對此,兩人是爭論不休。
最後,竟是把問題丟給了招弟。
“二妹,你說,我們應該種在哪塊地合適?”忽地,劉氏轉頭尋求同盟問招弟。
招弟垂著的頭暗暗地咬了一下嘴唇,她對種地這事根本就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把問題說出來他們做決定的,這下倒好了,問題又拋回來給了自個兒。
她抬頭,看著兩人不好意思的一笑,“爹孃,這事還是您們商量吧!我對種地的事情還不是很熟悉…”害怕兩人再問,連忙把碗一擱,丟下“我吃飽了”就溜了出去。
跑出門的招弟鬆了一口氣,一樣要強的娘與倔的像頭牛的爹碰在一起…試想想,就知道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她仰頭,享受著那溫暖的陽光沐浴在身上,秋天的午後,總是這樣愜意。
不過她知道,這太陽要不了多久就又得躲貓貓了。
感覺到肚子脹脹的,招弟便準備散散步。
不過當她邁開步子時,又忽地聽見了那詭異的歌聲響起。
她轉頭看著那道窗戶,這段時間,就算是不湊上前去,碰巧路過那窗戶,即使窗戶堵得那麼嚴實,依舊能夠聞見裡面飄散出來的怪味。
光是從那怪味就可以猜想出來,這況氏屋裡的情景了…何況就算是一個正常人這樣被整日裡關在屋子裡,也會憋出病的。
況氏這樣活著,就是活遭罪!
其實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邪惡的念頭在心底閃過,她開始詛咒起況氏來,希望況氏能夠早點死去…不是因為她多麼討厭況氏,而是因為她覺得況氏這樣活著,還不如死去超生了來得痛快。
她微微搖頭,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
下午忙碌了小半天就把那幾十株藏紅花種下了。
看著地裡的傑作,招弟微微嘆息,她爹那倔脾氣怕也只有她娘時才會有所改變的,不然,這藏紅花也就不會種在自家房子下面的這塊地了。
不過在種地之前,招弟還是有些擔憂的道:“這地方太陽從白天曬到夜晚的,怎麼辦?”
“這個問題早就想好解決辦法了。”劉氏拍拍手,看著面前的藏紅花,心裡是踏實了不少,看來,這東西也只有種在自個兒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呢!
她笑道:“你爹說了,他負責砍樹木來搭一個簡陋的棚子。”
搭一個簡陋的棚子!
這話聽上去倒是很簡單,可做起來依舊是一個複雜的工程啊!
招弟偏頭笑道:“爹,搭棚子這麼累,您願意?”
田光明雙眼看著地裡的藏紅花,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還是你們娘說的對,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種在自個兒的眼皮子底下安心一些,不然,我怕是整夜裡都睡不著。”頓了頓,“我累點值得。”
招弟暗暗好笑。
看著招弟一家人都站在田坎上,神色高興不已,從上邊路上過路的人笑著道:“田老大,你們一家子站在那兒樂呵什麼呢?”
原來過路的是況家大兄弟。
況家的老屋在大院子的最西頭,現在是況家老么住著。自打是分了家,這況家大兄弟就搬到了流浪壩去了。
田光明道:“沒什麼。”卻問:“這段時間你們那瓦窯不忙嗎?怎麼回來了?”
兩人就這樣笑著寒暄了一會兒。
回到家,劉氏一邊洗手一邊道:“這兩日忙著種那東西,竟連那點藥菊都忘了送集市去,看來要等後日